說起這個左良玉,得算是大明朝各路軍閥當中最沉得住氣了,江北四鎮(zhèn)歸順朱慈烺的時候,這家伙當做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要在湖廣地區(qū)進行觀望,朱慈烺入駐南京的時候,還是沒有什么反應,當朱慈烺的圣旨到了湖廣的時候,這家伙才算是做出了一定的歸順行為,但也并沒有說要來朝賀什么的。
現(xiàn)如今看到朱慈烺這邊穩(wěn)定了,這才派出自己的使者,對于這樣的觀望派,朱慈烺當然是信不過的,更何況這老家伙還有個當叛徒的兒子,自然就更加信不過了。
特使在南京已經(jīng)呆了快半個月了,但朱慈烺一再的推脫,所以這家伙也就開始使銀子,朝廷上上下下的很多人都收了錢了,要不然誰會在這個時候觸朱慈烺的眉頭。
“太子殿下有旨,川寧南侯特使上殿。”
看到朱慈烺的反應之后,曹仁禮也就知道該怎么做了,難道還要太子殿下說出來嗎?咱一個當下人的,必須得有眼力才行。
此人是寧南侯府里的掌事,來到了朝廷之后,直接就行大禮跪在了朱慈烺的面前,但朱慈烺并沒有讓這個家伙起來,也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你們,朝廷對寧南侯非常的不滿意。
按照朝廷大臣的想法,就算寧南侯做的過分,但這個家伙坐擁湖廣之地,手下精兵超過二十萬,也算是大明朝有數(shù)的軍閥了,如果朱慈烺得罪的太狠了的話,很容易把這樣的人給得罪走了,那對于朝廷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但如果要是就這樣放過了,那也顯得朝廷沒有什么威嚴,都在猜測朱慈烺該如何處置。
過了得有一盞茶的功夫,周圍這些人誰也不敢上前,朱慈烺敲了敲旁邊的龍椅,曹仁禮也就把早就準備好的圣旨拿出來了,這些人這才明白,太子殿下是早有準備,至于跪著的寧南侯特使,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
沒來之前的時候,他真的以為朝廷的厚待寧南侯,自己只要來到了京城,肯定會有不錯的待遇,誰知道一直都得不到召見,就算是去那些大臣家中送禮,有的時候也送不出去,閑來無事他就在南京城周圍溜達,當看到周圍這些軍隊的軍威的時候,終于知道太子殿下的底氣是什么了,別看寧南侯號稱有二十萬精兵,但實際能打仗的并沒有那么多,太子殿下還真沒把寧南侯放在眼里。
在寧南侯的侯府里,那些人也是分為兩派,一派認為應該早些歸順朝廷,這樣也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但另外一派認為應該好好的呆著,到時候待價而沽,最終寧南侯選擇了后一個說法,這位特使來南京時間不短了,看到社會上的新氣象之后,總感覺寧南侯選錯了。
甚至很快就宣讀出來了,剛開始就指責這個家伙圖謀不軌,甚至都把寧南侯當成反賊了,很多人都以為朱慈烺會隱忍,誰知道朱慈烺一點都沒有忍著,把寧南侯所有的錯誤都給大罵了一遍,反正是沒有給一點好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