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正要朝院外走出的云挽歌一眼,忽然又驚呼一聲,“小姐,您的脖子怎么了?”
云挽歌一愣。
扭頭對著屋內(nèi)鏡子一照——脖頸側(cè)處,竟然有一塊如櫻桃般紫色痕跡!
她的腦子里登時就蹦出一個場景。
那個魅色入骨的男人,摟著自己,在用力地吮吸自己的脖子!那微妙而刺激的疼痛感,讓她通體的血液,都跟著奔囂歡騰了起來!
“咳!”
云挽歌立時重重一聲咳嗽,拉起衣領(lǐng),暗罵自己胡亂瞎想,邊淡定地對杏圓道,“蚊蟲叮咬,走吧。”
杏圓傻眼,瞅了瞅天,心說,春天就有蚊子了?
再看前頭云挽歌素來白如瓊脂的臉上,竟淺淺浮了一層紅暈,襯得她更是半面生輝半面血色。
心想,小姐該是太累了吧?嗯,晚上到廚房給小姐要雞湯去!
……
云府西南舊宅。
云挽歌才一進(jìn)了那宅門內(nèi),便聞到了一股叫人十分惡心的腥氣和血味殘留,還有女人壓抑的低泣。
云霄和負(fù)手站在門邊,他的那只白虎武靈坐在他的腳邊,抓玩著一顆人頭。
云挽歌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云從的腦袋!
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朝云霄和行禮,“父親?!?br/> 云霄和冷冷地轉(zhuǎn)臉過來,還沒做聲,那邊抱著被強行打暈的云凈甜的李姨娘突然一甩她那半植物系武靈,一片玉蘭樹葉,化作一寬大掌,對著云挽歌就扇了過來!
同時尖呼,“我殺了你這個小賤人!”
云挽歌也不躲,等那樹葉騰地落于眼前,一直沒動的云霄和才眉頭一皺,一把扇開那半武靈的葉子,怒喝道,“放肆!”
李姨娘見此種情形,云霄和居然還護(hù)著那個廢物野種,心中悲憤,早已喪失理智地哭喊起來,“老爺,都是這個野種害了我的甜兒??!老爺,你怎么還能護(hù)著這種背殺手足的賤人啊!殺了她,殺了她替我的甜兒報仇?。 ?br/> 云挽歌心中一片譏笑,不過卻還是微微蹙了一雙淡眉,疑惑地問,“這是怎么了?姨娘緣何對挽歌如此言辭侮辱?挽歌雖貌生丑陋,卻還是父親的血脈,如何便能被罵做……野種?”
云霄和原本就烏沉的臉色更加難看,朝李姨娘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再敢胡言亂語,直接打死!”
李姨娘一顫,萬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冷血無情到這種地步!為了顏面,連自己的女兒的清白,還有她這個床邊人的性命都能隨意處置!
心傷之余,竟愣愣說不出一句話來。
宋瀾月見這對母女竟如此不中用,暗暗罵了一聲,隨后上前,面做為難地看向云挽歌,“挽歌,事情的經(jīng)過你想必也聽說了。只是……”
頓了下,看了眼云霄和。
又道,“只是李姨娘說甜兒之前本是去尋你,想因昨日之事與你道歉,然而如今卻被用藥慘遭侮辱。這事兒,說到底,與你多少有些干系,李姨娘也只是想你給個說法,愛女心切,你當(dāng)理解才是?!?br/> 她一個愛女心切就能對自己隨意言辭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