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尋,我等下在跟你說。”唐知落說完,拿手機給梁遠哲打電話。
墨尋便不說話了,靜靜看著她。
唐知落心情很煩。
她姐姐都躲到轉(zhuǎn)院了,他們還不放過她!
一會后,梁遠哲接聽了電話。
“喂,知落。”梁遠哲知道唐知落給他打電話,肯定是為了唐知羨,他正等著呢。
“梁遠哲,你們放在app上的那個視頻是什么意思?我姐被你們家害成這樣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制造假輿論害她?”唐知落劈頭蓋臉就問。
梁遠哲笑了笑,“知落,你別那么生氣,我們這么做,只是想知道知羨住在哪個醫(yī)院,你不告訴我們,我們就只能這么做了,讓媒體來幫我們找找知羨?!?br/>
“你們趕緊把那個視頻刪了!”唐知落要求。
梁遠哲不肯,“其實我們也不想這么做的,這樣吧,只要知羨撤案,不追究我姨媽了,我們就把這個視頻刪了?!?br/>
“你做夢!”唐知落眼睛都氣紅了。
墨尋就坐在她對面,看到她眼睛都紅了。
他握了握她的手。
梁遠哲說:“你要這么說話,那我們就沒什么可談的了,就等媒體幫我們找到知羨吧,我自己找知羨談。”
說完梁遠哲就把電話掛了。
唐知落簡直想殺人,“王八蛋!”
“怎么了?”墨尋看向她。
唐知落氣得心口一起一伏的,“我姐不是轉(zhuǎn)院了么?梁家現(xiàn)在找不到我姐,就把那天梁母跪我姐哭的視頻放到了網(wǎng)上,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在罵我姐,沒想到梁家那么陰,竟然拍了視頻,還顛倒黑白亂說。”
墨尋蹙眉。
唐知落罵道:“簡直是畜生!”
她姐姐現(xiàn)在是月子期,他們就做得這么絕,這家人真的豬狗不如!
而且,唐知落不想讓姐姐知道。
那天梁家停醫(yī)藥費,姐姐就崩潰了一次,這才不到兩天,又來一件更大的事情。
唐知落躁郁至極。
但她覺得得支棱起來,現(xiàn)在姐姐月子期,不能太大悲大喜,只有她能幫姐姐了。
她抿了抿唇,想到一個辦法,但不知道可不可行,起身對墨尋說:“墨尋,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
她說著就起身,整個人火急火燎的。
墨尋眼神一沉,拉住她的手,“你別那么急,我們先說說這件事要怎么處理。”
唐知落看向墨尋。
他臉雖沉重,可看著很冷靜,讓人很有安全感。
唐知落嘆了一口氣,“我想去我姐家那個小區(qū),看看小區(qū)有沒有我姐流產(chǎn)那天晚上的監(jiān)控,要是能拍到什么,就可以證明是梁家人在顛倒黑白,明明我姐才是受害者。”
墨尋眉頭一動,看了唐知落一眼。
他的女人挺有頭腦。
墨尋拿起鑰匙說:“我陪你一起去?!?br/>
“好?!碧浦涠硕ㄉ?。
大事來臨之時,墨尋沒說她多管閑事,反而全力支持她,這個做法,擊中了唐知落心中最柔軟的角落。
她很感動。
到了梁家住的榮華閣,唐知落從車上下來,內(nèi)心有點緊張,“也不知道物業(yè)肯不肯幫我們調(diào)取監(jiān)控?!?br/>
“會的?!蹦珜ぐ参克?br/>
唐知落被丈夫鼓勵了一下,鼓起勇氣,跟他一起走進物業(yè)部。
“你好?!碧浦溥M去,物業(yè)部里有兩個中年人在工作,不太愿意搭理她,和善不足,冷漠有余。
“你好?!碧浦溆执蛄艘宦曊泻簟?br/>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在看報紙,掀起眼眸看她一眼,“有事?”
“有的。”唐知落走過去,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下。
那個中年男子聽完,表情沉默,“抱歉,我們不能隨便提供小區(qū)監(jiān)控?!?br/>
墨尋在后面聽著這句話,表情并不意外。
物業(yè)確實不能隨便提供的。
他拿手機給穆一發(fā)了條短信。
他現(xiàn)在跟唐知落在一起,不方便打電話,只能以短信形式找下屬……
唐知落好說好歹,物業(yè)都不肯幫她查監(jiān)控。
她走回墨尋身邊,墨尋剛發(fā)完消息,抬眸望她,就見她滿眼淚水。
她本來沒哭,是物業(yè)一直不肯提供,唐知落說著說著,感覺很心酸,很委屈,然后就哭了。
墨尋看見她哭了,心中一緊,拉過她的手,“怎么哭了?”
“他們不肯給監(jiān)控?!碧浦溥煅手?br/>
她姐姐太慘了,失去孩子還一再被梁家逼上絕路。
墨尋擦掉她的眼淚,讓她坐著,“你坐在這里,我過去和他們溝通。”
“他們不肯的?!彼齽偛抛炱ぷ佣寄テ屏?,他們就是不肯。
“沒事,我再去說說?!蹦珜猿忠^去。
唐知落就坐在椅子上等他。
墨尋走過去,已經(jīng)得到了穆一的回復(fù),他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正是這家物業(yè)公司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