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龍儼然也把丁毅當(dāng)成一家人,還特意喝了點酒。
“如今咱們已經(jīng)算是上了正軌,只要好好平穩(wěn)發(fā)展,實力,只會越來越強?!倍∫憔従彽?。
眾人都是喜滋滋的點頭,對阮文龍來說,丁毅實力越強,阮家越有希望。
“這段時間是全力發(fā)展期,我不打算開仗,到十月的時候,必有大戰(zhàn)發(fā)生。”丁毅這時沉聲道:“到時阮思青可跟著,立下戰(zhàn)功,搏個功名。”
“多謝大人?!比钏记啻笙?,阮文龍亦是大喜。
只有阮文燕在想,為啥丁大哥知道十月會有大戰(zhàn)?
她自然萬分相信丁大哥。
丁毅繼續(xù)道:“咱們想發(fā)展,一是要有人,二是要有錢?!?br/>
“有人有錢,什么都好做,什么事都可以做?!倍∫阏f到這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阮文龍。
阮文龍深深的思索起來。
阮文龍已經(jīng)知道丁毅手上現(xiàn)在有二十多萬兩銀。
剛聽到時,真是不敢相信。
他跟了張成多年,幫著張成到處做生意,才積累兩萬多兩。
丁毅接手徐大堡才一個多月,手上就有了近三十萬兩,簡直匪夷所思。
關(guān)鍵時,聽丁毅的語氣,這銀子還遠遠不夠?
他要賺這么多錢子干嘛?
阮文龍不覺的丁毅貪錢,丁毅生活樸素,吃喝簡單,平時大部都兄弟們一起吃,難得才讓阮文燕為他炒幾個菜,而且要么叫兄弟們一起吃,要么叫他們一家一起吃。
他也不敢往后面想,但他不是明人,無論丁毅想干嘛,他肯定百分百支持。
“阮先生以前和掌柜們做過生意,最遠到那里?”丁毅道:“我覺的,海運才能賺大錢,越是遠,利潤越是高?!?br/>
阮文龍馬上點頭:“最遠的話,這邊日本,南面去過廣東?!?br/>
“以前我跟著掌柜跑過日本,絲在咱們這里每百斤是五十兩,運到日本,價格可以賣到十倍,絕對的暴利。”
“哦。”丁毅眼睛一亮。
“但是?!比钗凝堮R上又道:“這路上海盜太多,很是危險,我們那趟也差點被海盜給劫了,還好跑的快。”
“后來掌柜看有點危險,也沒愿意再跑這么遠?!?br/>
阮思青這時也道:“廣東,福建那邊,海盜盛行,想安全跑一趟,是很難的?!?br/>
丁毅皺著眉頭,一聽就知道阮氏一家對跑遠海是有點拒絕的。
阮文燕想了想,看了父親和哥哥一眼,柔聲道:“若是能搭上鄭一官的路子就好辦了?!?br/>
“鄭一官?”丁毅又是眼睛一亮。
阮文燕點頭:“崇禎元年,閩南大旱,饑民甚眾,鄭一官在熊文燦支持下,招納漳、泉災(zāi)民數(shù)萬人,‘人給銀三兩,三人給牛一頭’,用海船運到臺灣墾荒定居?!?br/>
“并且向朝庭表示以‘剪除夷寇,剿平諸盜’為已任,詔授海防游擊,任五虎游擊將軍。”
“此人眼下有船千艘,部眾三萬余人,控制著東南沿海到日本和其他番國的九成路線。”
“聽說現(xiàn)在江南這邊船過去,只要交錢插旗,必安然無事?!?br/>
“大人要想在海上跑商,若能找到此人合作,必能賺大錢?!?br/>
頓了頓,阮文燕又道:“大人眼下是旅順都司,與游擊將軍只差一步,同朝為官,想必比普通商人總要好上一些。”
沒錯,你普通商人要和鄭一官合作,連他面都見不到,算個屁。
明朝商人地位低下,這也是鄭一官一心要當(dāng)官的原因之一。
丁毅有官身,與他打交道就好打了。
丁毅聽了,立馬做大喜狀,看向阮文燕:“文燕說的對?!?br/>
“等過了這段時間,當(dāng)去福建會會他。”
阮文燕喜笑顏開,臉上的酒渦更是可愛。
吃過飯后,丁毅就走了。
阮文龍急忙叫來阮文燕:“你為什么,不去替丁大人澆水沐浴。”
阮文燕白了父親一眼:“我會在營中找小娘去做的。”
轉(zhuǎn)身便走了。
阮文龍大急,卻又拿這女兒沒辦法。
阮思青見狀,趕緊勸說:“父親莫慌,妹妹自有道理?!?br/>
“有啥道理的,那秦楠沈初盈,都在丁大人房里獨自呆過了?!?br/>
阮思青笑道:“我看丁大人是做大事的人,妹妹心中知道,什么才是丁大人最想要的?”
阮文龍想了想,似有所悟。
丁毅眼下諸事煩身,那有心事在兒女情長上。
秦楠和沈初盈都有助于他,他迫不得已,為了大家,犧牲小我。
眼下阮文燕是聰明人,丁毅自然暫時還沒心情和她談情說愛。
當(dāng)晚匆匆回去,小瞇了片刻,凌晨四點多就起床了。
聽到他起床聲音,外面很快進來兩個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