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嘖嘖,咱們的大文人,大才子回來啦!”福小滿和福小峰剛一跨進院門兒,就看見王氏倚著東邊早已禿嚕了皮的墻壁,翹著二郎腿,嘴里的瓜子殼兒吐得滿天飛,甚至連衣領上都有些唾沫星子。
“我可是聽我兒子說啦,你這大才子連考場都沒敢進去。呵,也不能怪,算命先生當年可是說我家洋兒是天生要當官的料,所以比不上也怪不得你。怪只怪,你不會投胎,生錯了時辰。”王氏一邊挖苦,一邊瞟著周氏這邊屋里的動靜。
福小滿瞧著這王氏哪里有本分讀書人婆娘的樣子,整天只知道搬弄是非,就連吳氏也是瞧不上她的。
“大伯娘,是哪個算命先生說的這話?若真是如此,這眼疾如此厲害,可得要早治。要不然他怎么不知道大堂哥連個大字都不識幾個?而且還整天竟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咱這桃花村的好姑娘可得防著他!”
福小滿冷笑一聲,肚子里的那股邪火兒收押不住,惡狠狠地瞪向躲在門后面的福洋。
“福洋,老天饒過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有種做下作的事情,就要有承擔惡果的勇氣!我為我們福家出了你這種敗類而感到恥辱!”
“你!你個死了下棺材的賠錢貨,敢這么罵我兒子,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了?!蓖跏厦嫔唤?,一拍大腿就想起身扇福小滿的耳光。
“呵,王法?天理?”福小滿心中越是憤怒,面色就越是平靜,往王氏身邊一步步靠近,“若要論王法天理,他現(xiàn)在早就該拉出去打板子了!想來,大伯有一個欺壓幼弟的兒子,家教不嚴,門風有礙,對他的官途也是挺敞亮的!反正我們家不稀得這些!”
“你,你別胡說!我沒有,不是我!”福洋一聽自己老子也要被自己連累攤上事兒了,嚇得趕緊跑了出來,就怕沒了以后大富大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