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風(fēng)暴還真是說來就來??!”楊絳趴在桌邊說。
軍隊從沙漠里退出來沒多久,赫連銓鈺邊說沙暴要來了,想著退兵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只能讓士兵們都躲進屋子里,所以現(xiàn)在每間屋子里都聚了數(shù)十人。
赫連銓鈺、彥祀、瑾瑜和四位副將都擠在一間屋子里,外面已經(jīng)狂風(fēng)大作了,好在窗戶已經(jīng)提前讓人那木板釘死了,不然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走了。
“這都是西番太子說的準(zhǔn)!”瑾瑜說著側(cè)頭看了一眼靜靜坐在一旁的赫連銓鈺,這一次只借他一個人來還真是借對了,不僅帶了不少對付沙匪的裝備,而且,還懂得看天象,自己以前倒還真是小瞧他了。
“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赫連銓鈺手捧著茶盞,淡然地說。
“你兩我都佩服!”曹源插了話,如今大家都被困在這里,似乎也就只有聊天這一件事了。
“瑾小弟,西番太子怎么都不肯告訴我們在那里到底是在等什么?你給我們說說唄!”曹源扭頭看向瑾瑜。
原來赫連銓鈺懂了瑾瑜的意思,帶了一萬大軍將綠坳村圍了個水泄不通,但是眾人皆為發(fā)現(xiàn)綠坳村的入口,所以都猜不透為什么軍隊要停在沙漠里的一塊空地上。
曹源也問過赫連銓鈺好幾次,但是赫連銓鈺什么也不說,這可把急性子的他給急壞了。
“沒什么,只不過是個策略罷了。”瑾瑜淡笑著看了一眼赫連銓鈺,說好了綠坳村只能成為二人的秘密,即使是曹源,也不能說出來。
“這么神秘?”曹源微微不滿地瞥了一眼二人,但也沒有再繼續(xù)追問。
“那些沙匪真的就放任他們那樣嗎?”彥祀在一旁淡淡開了口。
“嗯?!辫まD(zhuǎn)頭看向彥祀,臉色微微嚴(yán)肅了一些,“這些人若是都?xì)⒘说挂膊恢劣冢糁皇谴蛏?,日后軍隊撤走他們便卷土從來,一樣會危害商隊,所以,我想到皇上面前為他們求情,放他們一條生路?!?br/> “這沙漠之中哪里來的生路,就算他們現(xiàn)在說不干,日后也會重操舊業(yè)!”楊絳說。
瑾瑜淡笑著搖了搖頭,不過自己和吳勇的約定倒不打算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靠著這一片沙漠總能活出自己的方法來!”
“到時候還請大皇子替我在皇上面前求個人情!”瑾瑜說著抬頭看向了彥祀,自己不過是個副將,連直接遞折子的機會都沒有,必須要抱好彥祀的大腿。
彥祀沒有開口答應(yīng),但是朝著瑾瑜淡笑了一下,如此,兩人皆放心。
“咳咳……”彥祀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眾人連忙起了身。
彥祀最先走過去,瞧見床上的羅翔已經(jīng)醒了,臉上便現(xiàn)出了舒心的笑容。
“羅大哥。”彥祀輕聲喚了一聲。
羅翔抬眼看著彥祀,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隨即目光轉(zhuǎn)向周圍,掃了一眼眾人,安心地笑了笑,似乎見到大家都在他便放心了。
“醒過來就好了,能從那沙坑里撿回一條命可真是大難不死啊!”穆從義在一旁感嘆了一句,他奉了彥祀的命令先帶羅翔撤回來,當(dāng)時的羅翔幾乎如同一個死人一般了,如今見他醒了,穆從義才是最感慨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