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朝堂之上,皇上突然一聲大吼,嚇得在人群中打瞌睡的瑾瑜一怔,隨后回過神來,趕緊跪到了中間。
“末將在!”瑾瑜老老實實地趴下身子去,心中暗自揣測今日皇上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知道又要給自己安排什么苦力。
“有人上書說你近日經(jīng)常去春歸樓,此事是否屬實?”皇上坐在高堂之上,厲聲質問。
瑾瑜一愣,抬起頭來,四周瞟了一下,是誰這么缺德,居然還打起小報告來了。
“正問你話,你看眾位大臣干什么!”皇上又說。
“皇上,那都是前幾日的事情了,末將好些時候沒去了?!辫ぬ痤^,委屈地看了一眼皇上,自從答應魏子淵和林安之后,瑾瑜就再也沒有去過妓院了。
“這么說你到底還是去了?”皇上的聲音提了一下,顯然是有些生氣了,“你身為人臣,怎么可以去那樣的花柳之地呢?”
瑾瑜皺了皺眉頭,偷偷瞥一眼安靜坐著的魏子淵,暗自吐槽,還真是親兄弟,說的話都差不多。
“李伯軒!”皇上又高聲叫了一人。
瘦弱的李尚書趕緊從人群中躬身跑了出來,挨著瑾瑜跪下來了。
“臣……臣在?!崩钌袝鴳?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應著。
“朕命瑾瑜與你一起主持武狀元一事,他可有日日去?”皇上看向幾乎整個身子都要趴在地上的李伯軒,厲聲問道。
“回皇上,瑾將軍近日確實日日到比武臺的,只是……”李尚書說著停頓了一下,側頭打量了一眼瑾瑜,繼而低下頭繼續(xù)說:“只是前些日子推說府里有事,便托老臣一人主持了?!?br/>
“胡鬧!”皇上生氣地呵斥了一聲,嚇得整個大殿的人都縮成了一團,李伯軒更是趕緊將頭埋了下去。
瑾瑜沒有他那么夸張,只是將頭低著,用眼角掃了一眼李伯軒,不由得皺起眉頭來,暗自覺得自己似乎入了某人的坑。
“你既知道他沒去,為何不稟告給朕?”
“老臣……知罪。”李尚書趕緊回答著,蒼老的聲音顫抖著,惹人同情,很快一旁便有人出來為他求情了。
“皇上,瑾將軍推說有事,李大人身為同僚也不可能不多擔待些,還請皇上看在李大人年事已高,饒他一次?!北O(jiān)察使溫大人最先出來說情,隨即又有幾位大人站了出來。
皇上遲疑了一下,擺擺手,輕嘆一口氣,“李大人,你先起來吧?!?br/>
“謝皇上!”李尚書跪地拜謝一番,趕緊起了身,顫顫巍巍地回到了隊伍中去。
“瑾瑜,你身負皇命,居然玩忽職守,流連于花柳之地,實在可惡,朕要罰你……”
“皇上!”瑾瑜日日耳濡目染的,也知道圣命不可改,趕緊搶在皇上下命令前開了口。
皇上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你又有何事?”
“皇上,末將去春歸樓不假,但也只是吃點心聽小曲兒罷了,畢竟光天化日的,末將也行不了那花柳之事!”瑾瑜抬起頭,說的是振振有詞,一旁停著的人卻紛紛將頭低了下去。
這話是這么說不假,但是將這話公然拿到朝堂之上瑾瑜算得上是第一個,連皇上臉上都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