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陽升上地平線的時候,鎮(zhèn)長家門口,鵝城的精騎又像來時一樣排成一隊威嚴(yán)的隊伍,準(zhǔn)備往回走,鎮(zhèn)長一臉哭喪臉,讓炎慶有點(diǎn)不爽,那邢荊路扶著受傷的丘云堂也來到門口送行。丘云堂雖然這次顏面掃地,但是對少主該怎樣還是得怎樣,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炎慶要上車離開的時候?qū)η鹪铺玫溃骸扒鹪铺玫饶銈昧?,你再來鵝城吧?!?br/> 丘云堂道“是少主,你慢走?!?br/> 炎慶看看邢荊路又道:“邢荊路不是讓你跟我去鵝城嗎?看你今天這個樣子,你是沒打算去了是吧?”
鎮(zhèn)長的哭喪臉一下容光煥發(f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炎行打敗他們的時候,炎慶明顯只對炎行感興趣,對邢荊路再也不在乎了,他們都以為炎慶不要邢荊路,他們都以為這次的努力全給別人做了嫁衣,但是此刻炎慶又讓他們?nèi)计鹆讼M?br/> 邢荊路激動到:“少主,我我沒想到,我沒想到···”
炎慶道:“你沒想到什么?我昨天不是讓說過讓你跟我去鵝城的嗎?你當(dāng)我的話放屁嗎?”
邢荊路道:“不敢不敢,我只是以為少主你只想要炎行,不需要在下了,所以沒準(zhǔn)備。”
炎慶道:“以后別給我自作主張,我說過的話,別幫我以為了?!?br/> 邢荊路道:“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br/> 炎慶道:“那你今天跟我去鵝城呢?還是過幾天跟你舅舅一起來。”
邢荊路道:“今天沒準(zhǔn)備出行,所以過兩天跟舅舅一起來?!?br/> 炎慶懶懶道:“行,隨便你。你的天賦還是相當(dāng)不錯,雖然不及炎行,但是你也是可造之材,希望你別辜負(fù)我對你的期望。”
邢荊路拜道“謝謝少主的賞識,我一定會加倍努力。”
炎慶道:“好了,就這樣吧?!鄙狭笋R車走進(jìn)小宮殿,對車隊說到:“回鵝城?!?br/> “謝謝少主,謝謝少主···”三人感恩戴德叩首拜別。
炎行的恢復(fù)的很快,再加上姜桓給他配的藥,讓他的傷恢復(fù)神速,第二天他就下床去晨練,只過了兩天,他已行走自如。第四天早上,他又像往日一樣雞鳴之前起來訓(xùn)練,訓(xùn)練完吃了飯以后,背上母親給他準(zhǔn)備的行李包裹,就來跟泰甲還有母親阿冉阿讓他們拜別。
“母親,這包裹里面都些什么東西呀,這么有點(diǎn)沉沉的?!?br/> “都是路上用的東西?!?br/> 炎行要拿下來打開看看,母親阻止他道:“路上用的,你現(xiàn)在拿下來做什么?”不讓他打開。
炎行沒有辦法,離別之際他想看著母親放心的樣子。“那,再見啦。”他跟大家揮了揮手,出了家院子。
炎行母親喊道“路上小心,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回來看看?!?br/> 阿冉阿冉也喊道:“師弟,再見啦。路上小心”
泰甲讓阿蓮扶著他起來,來到院門口,雖然每走一步,他渾身上下都痛如刀絞,但是他一定要出來看著炎行離開。
泰甲想起了這三年以來和炎行一起度過的日子,雖然他好不容易收了阿冉阿讓兩個徒弟,但是,兩個小家伙還在懵懂階段,只是兩個嬉戲的小孩,叫他們兩個練武,他們根本不聽話,泰甲每次想兇他們,兇不起來,想下手打他們也打不下去,他的生活真正出現(xiàn)光亮?xí)r刻是他收了炎行做徒弟的時候,那個時候炎行雖然看似不禮貌,沉默寡言喜歡獨(dú)自練習(xí)的少年,泰甲當(dāng)時其實也不知道要怎么帶他,更不知要怎么去教他,炎行剛來時的三天,炎行不與他說話,泰甲也沒有主動找他聊天,大家相對無言,各自做各自的,泰甲一邊帶著雙胞胎一邊觀察了炎行的一舉一動,一連觀察了三天,他發(fā)現(xiàn)炎行不僅天分高,還是個努力的人,因為家庭的緣故,炎行每天在泰甲的院子里死命的訓(xùn)練,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每天晚上在火堆邊上制作木劍和木頭樁子到深夜,他知道炎行現(xiàn)在陷入了痛苦里,他嘗試著想了各種方法去開導(dǎo)他,但是想到最后,他都放棄了。泰甲在這個鎮(zhèn)上沒有一個朋友,雖然大家看到泰甲的時候他都是樂觀開朗的面目,其實一個人的時候卻是非常孤單的,想見的人不敢去見,想說的話沒有人可以傾訴,那時候他想,要是有個人理解自己陪著自己該多好啊。而炎行此刻也一樣,他的父親死了,在這里他連一個朋友也沒有,這和泰甲自己是多么相似啊。此刻,他最需要的是有一個理解他的朋友。想到這里,泰甲終于在第四天鼓起勇氣,帶著自己想認(rèn)識他并成為他朋友的想法,和他溝通和他切磋,他的猜想沒有錯,他們最后成了亦師亦友的師徒,在一起走過了三年的時光,其實他才是更應(yīng)該感謝炎行才對。是炎行讓他的生活真正充滿了樂趣,充滿的期望。想到此,泰甲躺淚流滿面,對著炎行的背影喊道:“努力吧,不管成不成功只要努力你就會有收獲?!?br/> 炎行聽他泰甲的喊話,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泰甲的情誼,回過頭來,對泰甲笑了笑,揮了揮手道:“再見啦,再見?!?br/> 小鎮(zhèn)的客棧門口,姜桓和姜夏帶著遮陽的斗笠,姜桓又不知哪里買了一個大竹簍背在背上,雖然主要目的是尋找七色花草,但是說到底草藥和看病才是他的本行,所以只要在上山采藥,他都會帶著一個大竹簍。他們在客棧門口與炎行匯合,然后一起向鵝城出發(fā)。
炎行和姜桓姜夏三人一路往南,要到達(dá)鵝城,用馬車不停走需要一日的時間,用步行的話至少需要走上三天,再加上姜桓采藥,走到那些僻靜處,或者山高險阻的地方,總要上去瞧上一番,看看有沒有七色花草,所以去鵝城少則三五日,多則可能要七八天,
姜桓想著這段時間不用太急著找黃野,習(xí)武的人少不了磕磕碰碰傷筋動骨的時候,他想趁著這段行走,一路上教給炎行一些治傷的藥草的知識及用處,讓他以后多少用的上,那炎行雖然也是個聰明之人,但是他的聰明只在武學(xué)上,對草藥半點(diǎn)興趣也提不起來,當(dāng)姜桓跟他講草藥的特征和用途時,他的腦袋里想的經(jīng)常都還是和丘云堂對戰(zhàn)時對元道之力的感受,這個力量太神奇了,在下次戰(zhàn)斗來臨之前,必須熟練運(yùn)用。況且對病理的理解和草藥的認(rèn)識并不是一朝一夕間就能懂的了,這方面的天賦他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姜夏,那姜夏從小與病痛為伍,姜桓又是個行醫(yī)世家,所以在外的時候一邊找草藥,一邊教姜夏醫(yī)術(shù),七歲的姜夏對絕大多數(shù)的草藥的用途都了若指掌,對很多疾病也是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不出意外,在不久的將來這個世界又將出現(xiàn)一個優(yōu)秀的名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