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東波一喜,道:“小姑娘,你看見了對吧?回頭你要給我們作證?!?br/> 顏清點頭:“當然沒問題,不過我還看見了,是你先對道長動的手,想要闖進道觀,所以道長才被迫出手揍了你?!?br/> 曾東波臉一黑,他看出來了,這小姑娘是站在林修一邊的。
“哦,忘記告訴你們,我是記者?!鳖伹宓溃骸坝浾咧v究實事求是,事情原本怎么樣,我報道出來就是什么樣,絕對不會半點添油加醋,這你們放心?!?br/> “小顏,過來?!备到愫傲艘宦?,顏清走過來,小聲道:“傅姐,他們欺負道長?!?br/> 傅姐對她搖搖頭,又看了一眼陳陽,覺得這個年輕的小道長,性格太沖動。
至少,與她心里那種對世俗眼光不在意的高人道長,差了不少距離。
“二位請進。”
等兩女進去后,陳陽看向李貴才二人,道:“兩位要去舉報,趁早點。要找貧道麻煩,也隨時歡迎。提醒兩位一句,舉頭三尺有神明,貧道的地盤,容不得撒野?!?br/> “啪!”
陳陽將大門關(guān)上。
曾東波爬起來,啐了一口濃痰,罵道:“他媽的,什么破玩意兒,威脅老子頭上了?”
“走,我一定要讓這家道觀關(guān)門!”
……
道觀里,顏清領(lǐng)著傅姐走進大殿,小聲提醒道:“傅姐,香兩百一炷。”
“嗯。”傅姐點點頭。
兩百塊,可不算便宜。
而且道觀還在這么偏僻的地方,估計也是能宰一個算一個。
陳陽將香火遞給她,看著手里的線香,傅姐想著趕緊拜完下山。
拜完,將香火插進爐子里時,側(cè)眼一瞥,看見供桌上有一個小道士的玉雕。
栩栩如生,煞是惹人喜愛。
傅姐問:“道長,這玉雕是用來做什么的?”
陳陽道:“用來供臥香的?!?br/> “臥香?我剛剛燒的那個?”
陳陽搖頭:“臥香與普通香火不同,可以直達天聽,讓心中之愿供道門諸神所知?!?br/> “這么神奇嗎?”顏清驚訝道:“道長,臥香多少錢?。俊?br/> 傅姐心里暗笑,陳陽說出這些話時,她便猜到,這臥香肯定不會便宜。
“臥香,十萬一炷?!标愱柕?。
“這么貴!”顏清被嚇到了。
果然如此。
傅姐暗暗搖頭。
她猜到會很貴,沒猜到會這么貴。
十萬塊一炷。
就算是那些有頭有臉的大道觀,大寺廟,也不敢兜售。
這建在市郊區(qū)山頂?shù)臒o名道館,卻敢賣。
膽子的確不小。
“施主,求簽嗎?”陳陽問道。
“不……求一支吧。”
傅姐也想看看,這小道士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顏清忽悠的找不著北。
來這里之前,顏清就一直告訴她,這座道觀的住持,多么多么厲害。
在她口中,陳陽都變成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的神仙了。
剛好昨天接到電話,,來這里查個事情,就順便上來看一看。
晃著手里的竹筒,取出一支竹簽。
傅姐看了一眼簽文,眉目不禁挑了一下。
她將竹簽遞給陳陽:“請道長替我解簽?!?br/> 陳陽接在手里,剛看一眼,便心呼不好。
這是一支下簽。
簽文“譬若金鱗放碧漪,暗遭羅網(wǎng)四邊圍。思量無計翻身出,命到泉關(guān)苦獨悲”。
陳陽問:“施主求什么?”
不管求什么,這都是一支下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