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風(fēng)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獨(dú)自離去了。
牛柏和王爍在最邊緣的地方找了個(gè)位置坐了下來,牛柏咬牙,恨聲道:“宋武吉那個(gè)白癡差點(diǎn)就把我們兩個(gè)都害死了,下次抓住機(jī)會一定要弄死他?!?br/>
王爍冷哼一聲,只要他愿意,他現(xiàn)在就可以一槍宰了宋武吉,只是人多眼雜,不好出手。
牛柏又努嘴道:“看到了吧?我就說端木榮雪啥事都不會有吧?話說,你小子該不會摸人家大腿摸上癮了吧?”
王爍沒好氣的道:“你能積點(diǎn)口德不?”
牛柏很快就換了一張臉,之前的憤怒也都消失了,嘿嘿低聲笑道:“那么一大美女,換誰誰不心動(dòng)?。恐豢上Я?,就是一個(gè)大冰塊。牛爺我可是喜歡火辣辣的小妞,這種……床上沒意思。”
王爍憋的臉通紅,斥道:“你差不多得了,真不怕被人聽到一劍戳死你?。俊?br/>
牛柏嘿嘿一笑,眼睛一轉(zhuǎn),又打起了其他主意,“你說要是夔突然來了,這些人身上得有多少寶貝???”
“別,我還想多活一會?!?br/>
王爍連忙擺手,“沒有夔更好,誰會沒事嫌命長?”
牛柏剛要打開包裹,王爍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沖牛柏?fù)u頭,壓低聲音道:“不要命了你?”
牛柏的包裹里瓶瓶罐罐,錢袋都有很多。
而且那些東西上,有許多都是有門派標(biāo)記的。
牛柏驚醒,苦著一張臉道:“可是我餓了?!?br/>
王爍只好把自己的包裹打開,將僅余的一點(diǎn)干糧拿了出來遞給牛柏,“先吃我的?!?br/>
牛柏連忙接在手中,不一會就吃了個(gè)干干凈凈。
王爍目光落在莫媛媛那些人的身上,莫延昌避開王爍的目光,莫媛媛顯的很是難為情。王爍微微一笑,點(diǎn)頭致意。
而端木榮雪他們,并沒有刻意去注意王爍與牛柏,對于他們而言,這兩人只是過客。上次那個(gè)事情,也根本就談不上是救。
四周并不安靜,上百人在這里就算是低聲細(xì)語,聲音加一起都不小,顯的有些吵。
王爍暗暗蹙眉,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更安全還是更危險(xiǎn)了。
王爍目光掃過四周,除了宋武吉之外,還有一些人對他們很有敵意,原因無他,就是因?yàn)樗麄兿蛏褡凇箴垺约皫砹撕軌牡南ⅰ?br/>
如一些人,就算是天塌了,你知道也別告訴他們,一旦告訴他們,他們不僅不信,反而還會因?yàn)檫@種恐懼而埋怨,憎恨你。就好像,只要把你殺了,或者你把話收回去了,就天下太平了一樣。
短時(shí)間還算平靜,可時(shí)間久了,人就開始坐不住了,而且還是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下。
宋武吉陰陽怪氣的道:“真不知道有些門派,有些人是指望著什么活到現(xiàn)在的。有時(shí)候想想,真的是替他們感到可悲啊?!?br/>
“哈哈,宋師兄該不會是在說那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
烈火門一位門人附和笑道,目光落在了王爍與牛柏的身上。
其他門派的人也不由哄然大笑,“那沒辦法,誰讓人家就是那么厲害呢?據(jù)說都窮的吃不起飯了,還有心思收門人,真是給我們道宗丟臉啊?!?br/>
“哎,臉皮厚就是厲害啊?!?br/>
玄宗門也有人恥笑,“可不管怎么說,人家都是占了第一和第二不是嗎?”
“宋兄這話就有些過分了?!?br/>
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輕笑道:“我看有人不還是吃的很胖嗎?說明伙食很好啊?!?br/>
“哈哈哈!”
眾人盡皆大笑,就算諸戈都不由莞爾,唯有那端木榮雪始終冷若冰霜,對于這種嘲諷,爭執(zhí),她根本就不上心。
唯一讓她上心的事情,大概也就只有道風(fēng)了吧。
“咔咔……”
牛柏睜開雙眼,握住銅錘的手咔咔作響,怒火讓他的雙眼發(fā)紅。
王爍全力按住牛柏,他也很憤怒,但是這里的人太多了,根本招惹不起。低聲道:“別沖動(dòng),忍忍?!?br/>
牛柏咬牙,一張臉鼓起,喘息如牛。
“這算什么?”
宋武吉眉頭一挑,嘲笑道:“我聽說,天下第二的驚風(fēng)門,都開始派個(gè)打雜的出來了,還說要去參加宗門比斗,你們說是不是笑死個(gè)人了?”
“打雜的?天啊,驚風(fēng)門是瘋了嗎?這是把宗門比斗當(dāng)做洗衣做飯嗎?”
許多人驚呼,這種事情讓他們詫異,更是讓他們感覺到好笑。
宋武吉笑道:“那是當(dāng)然,莫延昌你說是嗎?”
莫延昌一愣,艱難開口道:“是的,他的確是一位打雜的?!?br/>
“我的天哪,如果宋兄不說,我們都還不知道這驚風(fēng)門竟然慘到了這個(gè)地步,就算隨便收個(gè)阿貓阿狗,也不至于派出個(gè)打雜的啊?!?br/>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br/>
“該不會是認(rèn)為打雜的也能夠進(jìn)個(gè)前一百名什么的吧?”
“一頭肥豬外加一個(gè)打雜的,真是天下獨(dú)一無二的組合啊。難道他們的掌門真的是失心瘋了嗎?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