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愷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意氣風發(fā),吳子墨絕對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論背景,吳子墨的爺爺可是議長,執(zhí)掌華國紀律監(jiān)察大權屬于最頂尖的三個人之一,而自己爺爺見了吳爺爺也要尊稱一句領導。
論成就,吳子墨的手段很厲害。16歲憑借父輩的撫恤金幾百萬進入風投行業(yè),短短幾年內(nèi)硬是憑借他的那雙眼睛讓資產(chǎn)膨脹為幾個億,此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和他們不一樣的是,吳子墨經(jīng)商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從沒有利用它爺爺?shù)穆殭嘧鲞^任何一件沾國家便宜的事情。從幾百萬到二十多個億,全憑一雙慧眼發(fā)現(xiàn)好的創(chuàng)業(yè)型公司然后強勢入股,利用自己的資源扶植他們做大做強后,或上市后套現(xiàn)或長期持有享受分紅。
好項目人人都眼紅,但吳子墨總是快人一步搶先發(fā)現(xiàn)了很多投資小見效快回報高的項目。
也不是沒有人動過其他心眼,但幾乎所有打過其他主意的人都被他折騰的欲死欲仙可又輸?shù)膯】跓o言,甚至他們家里的長輩還經(jīng)常教育他們要好好學學吳子墨,不要天天搞那些歪門邪道。
論狠,吳子墨十五歲喪父。很多大院的孩子嘴賤取笑吳家孩子有媽生無爹管,而這時吳子墨總是像頭發(fā)怒了的幼師一樣發(fā)起的殊死搏斗。最狠的一次,他為了保護妹妹不受欺負,居然一個人打倒了三個二十幾歲的哥哥,最慘的那個耳朵都被他咬掉了一半。而起因僅僅是那幾個哥哥當著吳子墨的面說他妹妹沒了爸,早晚做人小.三。
當時趙愷就在現(xiàn)場,吳子墨那嗜血的眼神讓他此后連做了半年多的噩夢,此后趙愷對吳子墨一直都是退避三舍的心態(tài)。
此時他心里恨不得將那個說吳子墨放棄回春酒投資的人千刀萬剮,這哪里是吳子墨痛失良機?而是人家暗度陳倉!而自己卻將要成為吳子墨手中殺雞駭猴……不殺猴駭雞的那個猴。
趙愷非常確定,明天……,不!今天晚上半個小時后,他們?nèi)ψ永锞蜁霈F(xiàn)趙愷強勢登門壞規(guī)矩,吳子墨反手打臉的故事。
但趙愷也知道,實際上也怨不得那人判斷錯誤。
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如果吳子墨這種華國最頂尖的公子出手還真金白銀的掏出十個億,不可能僅僅換來15%的股權。
如果是他,估計最夸張的情況下也只會出一個億,但必須是買下整個回春酒廠包括配方。
也是因為這個認識,雖然他都知道有人拿十個億入了股,也猜測過一口氣投入十個億的人應該不是簡單之人。但沒有任何理由會將彼投資者和眼前吳子墨聯(lián)系在一起。
這樣不科學啊!
趙愷正想著心思,卻不曾想被一股大力揪住衣領拎離了椅子。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坐在吳子墨的位置上,急忙滿臉堆笑對吳子墨說道:“吳哥,您請坐,小弟專程過來道喜的……”
吳子墨沒有馬上坐下,反而走到戴林身邊低頭和戴林小聲說了幾句,只見戴林點了點頭才直身對旁邊的人說:“你們自己放開肚皮吃喝,這家是咱們戴總家里開的,我們幾個去去就回!”
另一間包間,趙愷一進門便點頭哈腰的拉開主位的椅子,對吳子墨說:“哥,您請上座!”
“哈,我們趙大少爺今兒個那么紳士?”吳子墨沒有坐下,反而在趙愷四周轉了一圈,饒有興趣的,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而趙愷感覺自己全身涼颼颼的有心發(fā)作卻勉強忍了下來。畢竟今日自己理虧,沒有打招呼就想對吳子墨投資的項目伸手,這官司打到哪里去也不會有人幫他。
只是……他看了看此時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和吳子墨一舉一動的周昊以及戴林。
雖然明面上吳子墨給了自己面子,沒有讓自己當著那么多吳子墨下屬丟人反而另外找了一個空間。但趙愷知道,此時吳子墨的下屬們此時保證沒有在吃吃喝喝,而是在努力的和圈子里其他人的助手傳遞著自己吃癟的消息。
估計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猜自己會被如何打臉了,搞不好最喜歡設局的高二少已經(jīng)開盤了……。
這也罷了,但自己的窘迫居然被兩個普通老百姓看在眼底,趙愷自認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于是便梗著脖子對吳子墨說:“吳哥,兄弟沒搞清楚就伸手是不對,但我們?nèi)ψ永锏氖虑椴淮蠛米寖蓚€外人看到吧,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