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也像剛才那武將一樣摸了摸馬的頭和身子,接下來他又拿了一把馬草喂給了骕骦,骕骦溫順的吃了起來,正在這時,他拉住了韁繩翻身上了馬,骕骦又是一聲長嘯,這次是將后蹄踢了出去,這小世子緊緊的抓住韁繩,勘堪躲過這一下沒從馬背上落下。
骕骦見一下不行頓時跟發(fā)了瘋一樣來回的前后蹄交替的高高抬起重重落下,想把身上的人甩下去,過了十幾秒鐘,小世子從馬上跳了下來重重的喘著氣。
看見連他都失敗了,司徒彬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旁邊的耶律齊靜靜的看著,這次眼里竟然沒有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仿佛就本該如此。
第三個上來挑戰(zhàn)的人,是那位老將元鎮(zhèn)之子,元烈,他家世代忠勇,常年出征,降服過不少烈馬,見前面兩位都失敗了,更加想上來試一試。
他并沒有像前兩位那樣摸摸骕骦的身體而是直接上馬,迅速的蹬住馬鐙,兩腿緊緊的貼在馬的肚子上,骕骦又像剛才一樣來回的踢蹬,昂起頭發(fā)出憤怒的嘶吼,然而這小將軍的手心被韁繩勒出了紅印子還是緊緊的握住一分也不肯放松。
骕骦見掙脫不掉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竟向后退了幾步,又猛的向前沖去,元烈被這一下顛簸手上的勁力有些松了,骕骦卻沒有給他調(diào)整的機(jī)會,竟然向?qū)m門的方向奔去。
路過一道門廊,骕骦一下躍了起來。
慕容明月一直在一旁看著,看到此處,覺得這骕骦真的十分的聰明,它此時跳起來幾乎已經(jīng)達(dá)到了門廊的能通過的最大高度,而他背上的元烈此時若是不跳下去一定會狠狠的撞上去。
果然,元烈見骕骦一躍而起馬上當(dāng)機(jī)立斷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剛一落地,骕骦馬上就安靜的如一個處子一般被人又給牽了過來。
這馬雖然是好馬,但馴服不了,不能為人所驅(qū)使那即便是能日行千里又有什么用呢。
司徒彬終于明白南楚為何要將這馬作為這第三個難題了,看起來這骕骦極難馴服,只是若是就這么錯過了未免太不甘心。
這時候,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慕容明月,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做出這樣下意識的動作。她就是個女人,或許文采斐然心靈手巧,但在馴馬這件事上需要的是絕對的力量,他不覺得慕容明月一個女人會有辦法。
這三人試過之后,后續(xù)又有幾個人試了一下,皆是剛一上去就被摔了下來,這骕骦看起來性子溫和,但只要有人在它的背上,它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那人摔下。
重武好戰(zhàn)的北漠竟然在馴馬這件事情上輸了,這要是傳出去,真的會大大丟了他司徒彬的臉面。然而這么多人幾乎一一試過,卻無一人成功,司徒彬微瞇著眼睛,余光又掃到了一旁的慕容明月。
她還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仿佛塵世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那樣的出塵脫俗,萬眾矚目。
似乎是注意到了司徒彬的眼神,慕容明月轉(zhuǎn)過頭說到,
“陛下,能否讓我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