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頭的臉上,夏禹沒看出來一點不好意思。
感情暮山縣,不僅僅是縣府成了養(yǎng)老院,連靖夜司也成了養(yǎng)老院。
“這位就是在山崖鎮(zhèn)斬殺兩大后天巔峰陰魂,受到縣君引薦前來我靖夜司的夏禹夏大人吧。”
白發(fā)老頭來到夏禹近前,開口說道:“小老兒岳山,添為暮山縣靖夜司…額……”
一時間,岳山有些語塞,他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的身份,打雜的?大管家?還是混吃等死。
不過老頭沒有糾結(jié)自己的身份,接著開口說道:“夏大人你來了就是咱們靖夜司主心骨了?!?br/> “嗯~”
聞聲,夏禹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什么意思?
他們知道自己,還玩這一出,這是職業(yè)訛人者啊。
“夏大人,咱們暮山縣靖夜司距離上一任司主去職,已經(jīng)有十年時間沒有新的司主了,沈校尉也有……”
說著老頭掰了掰手指頭算了算,道:“沈校尉也已經(jīng)有一年零三個月五天沒進(jìn)靖夜司的門了,夏大人你能斬殺后天巔峰陰魂,實力擺在這里,咱們可都全靠你了?!?br/> 沒多大會,夏禹就進(jìn)了靖夜司正堂,果然和外面一樣,正堂也破破爛爛一片,除了主位上的座椅外,剩下空空如也。
看到夏禹的打量,岳山老臉上皺紋顫動,道:“這些年來靖夜司沒案子,咱們也得吃喝不是,桌椅都拿出去賣了?!?br/> “夏大人既然來了,俺們就有主心骨了?!比惩鹊臐h子開口,接著話音一轉(zhuǎn),說道:“那個暮陽樓的獅子頭不錯,夏大人你可以嘗嘗。”
夏禹轉(zhuǎn)過身打量了一圈,開口道:“我突然餓了,咱們?nèi)コ燥垼{子頭要大的。”
“講究人嗨,走走走?!?br/> “快走,晚了就沒位置了?!?br/> “慌什么,這大早晨暮陽樓還沒人,不需要搶位置,我記得兩年前去的時候……也不知道賣唱的小娘子還在不在?!?br/> “王河我看你別妄想了,這都多久了,你這個窮鬼,也只能看看人家的容貌,你聽沒聽過窮著觀其貌?!?br/> “艸~老子想想怎么了,你少來惡心我~”
一行人沖出了靖夜司,連大門都沒有關(guān),用岳山的話來說,整個暮山城最不可能丟東西的就是他們靖夜司了,鬼來了看著空蕩蕩的府邸都得哭。
一行人來到暮陽樓,夏禹讓這些人隨便點,他有些懷疑這特娘是不是騙子,西陵國靖夜司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然百聞不如一見,什么傳聞都不如親眼所見。
暮陽樓的酒席從早晨一直喝到了傍晚,一行人相互攙扶著回到了靖夜司府衙,進(jìn)了府衙后,所有人直接橫七豎八的躺在了正堂內(nèi)。
“夏大人,你來了,咱們就有主心骨了。”
聽著醉醺醺的人還在無意識的嘟囔,這頓酒沒有白喝,整個暮山縣靖夜司都從這些人嘴巴中吐露了出來。
暮山縣靖夜司,和長陽縣靖夜司比起來,更加的破敗,先不說十年了沒有司主出現(xiàn),唯一的校尉沈煉,是王家的上門女婿,算是王家的人。
暮山縣君無為而治,整天躲在縣府,和縣內(nèi)的大大小小的家族達(dá)成了默契,縣君不管各家爛七八糟的事情,各家保證暮山縣不出什么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