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樓下,肖竹滿臉嫌棄的走進食堂。
雖是經過了戰(zhàn)斗,食堂內已是狼藉一片,但作為花山城最大的客棧,其內部的裝飾依舊散發(fā)典雅之氣。
只是這種典雅在肖竹看來,跟在垃圾堆里插上一朵鮮花沒有區(qū)別——依舊不堪。
“看來打得挺兇啊?!?br/> 肖竹似笑非笑的說著。
眼珠子掃視一圈后,最終落在已經殘廢暈厥的阿彪身上。
“跟了我這么多年,結果你還是一個廢物,難怪宗門師尊看不上你,連外門弟子的身份都不肯給你,你也確實不爭氣?!?br/> 肖竹漠然說著,腳步走過阿彪身前,沒有再理會他。
“肖公子,忠仆難得。”
在肖竹身后,相貌甜美的魏櫻好似有些看不慣肖竹對阿彪的態(tài)度,數(shù)落了一聲。
肖竹微微一笑,轉過身拱手禮敬:“魏小姐,您是太心善了,阿彪可算不得忠仆,不過,但確實是個肯賣力氣的仆人,所以本公子不會讓他死,本公子會請最好的大夫醫(yī)治他?!?br/> “如此,最好不過?!?br/> 魏櫻的臉頰上露出小酒窩,而后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身后的家仆。
“你們先把這位壯士送去醫(yī)館,別讓他躺在這冰冷地磚上,怪可憐的?!?br/> 魏櫻憐憫說著。
家仆們應從,幾個人上前一塊吃力,才抬起來魁梧身軀的阿彪。
可在此時,客棧二樓的走廊上,唐麟低沉的聲音幽幽傳來。
“放下,沒有我的允許,誰敢救這只大傻狗,誰就得死!”
唐麟充滿銳氣的目光盯著家仆。
家仆們愣了愣。
作為魏氏一族的家仆,當真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向來是他們威嚇外人,何時被外人恐嚇過。
家仆之中有人不痛快的皺上眉頭。
“哪來不知死活的渾小子!居然敢在我們魏櫻小姐面前講出如此大不敬的話,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家仆說得底氣十足。
他是真怕唐麟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此時要求抬走阿彪的人是西大陸各州的共主之女。
所以他再強調:“我們魏櫻小姐乃是西錦州魏氏千金,魏櫻小姐是最見不得別人苦痛的善人,她要為這位壯漢醫(yī)治,你這小毛頭居然也敢攔!”
家仆翹著頭傲嬌,就像一個太監(jiān)。
唐麟見此不由發(fā)出冷笑聲,而后將目光看向魏櫻。
魏櫻也在看著唐麟。
倆人的視線對撞剎那,彷如有一個寒氣忽然襲來。
“這小丫頭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見過?對,沒錯,她的眼神跟武帝一模一樣,看來她是個有野心的丫頭!”
唐麟心中嘀咕著。
而魏櫻亦是如此,她也暗暗嘀咕,“幸虧答應肖竹這白癡一塊來客棧看看,這個唐麟確實非同一般,難怪明知道阿彪是肖氏的人,他也照殺不誤,是個狠角色!”
“魏櫻是吧?魏櫻小姐,你若是閑著沒事,就去別處找找有沒有好玩的,此事與你便無關系,你最好別摻和?!?br/> 唐麟發(fā)出冰冷的警告。
聽得這話,魏櫻還沒有開口,倒是她的家仆先發(fā)作了。
“好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居然敢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們魏櫻小姐說話,活膩了,找死嗎?”
“是??!”
唐麟回答的很迅速,詭笑之下又補充道:“我是活膩了,想找死,可你們有能耐讓我死嗎?”
“……”
一句話,家仆們沒了聲音。
他們只是普通的家仆,雖是有些修為,但介于天賦拙劣,根本不可能參與到任何的戰(zhàn)斗。
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唐麟!
“哈哈,是塊硬骨頭?!?br/> 一旁的肖竹發(fā)出嘲諷的笑聲,他說,“不過,再硬的骨頭,到了本公子面前,也得軟?!?br/> “你就是大傻狗的主子,我等你很久了。”
唐麟看向肖竹。
“你等我?等我來宰了你嗎?哈哈……”
肖竹絲毫沒有懼怕的情緒。
他看看客棧內狼藉的模樣,心思里以為,這是唐麟與阿彪交戰(zhàn)所產生的結果。
“一個只能跟武士初境的阿彪打得膠著的小子,本公子不費吹灰之力,即可取了你的性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