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護衛(wèi)們齊聲,隨即他們四散而去,開始激動的執(zhí)行起師命。
唯有領(lǐng)頭者沒有離開,他被春芬一掌打得內(nèi)傷,嘴角還滲著血。
“師,師父?!?br/> 領(lǐng)頭者怪不好意思的稱呼唐麟。
唐麟聽得雞皮疙瘩滿身。
“你這年紀管我叫師父,我真不敢聽?!碧器胼p笑道。
領(lǐng)頭者面色嚴肅,沒有配合著一起笑。
他說,“師父,您的武道修為應(yīng)該很厲害吧?那個,那個吳長老,可是一個狠角色。”
領(lǐng)頭者是在擔(dān)心唐麟打不過吳長老。
相比起年輕的護衛(wèi)們一腔熱血,領(lǐng)頭者顯得冷靜。
他知道,如果唐麟被五長老打敗,那阮氏山莊的老大就仍然還是阮榮。
至于唐麟承諾會傳授的修武心經(jīng),肯定也無法兌現(xiàn)!
因為吳長老出手,必定是要出人命!一個死人,當(dāng)然兌現(xiàn)不了承認。
領(lǐng)頭者對唐麟實在沒有信心,說到底還是看唐麟太過年輕。
“你叫什么名字?”
唐麟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反問領(lǐng)頭者。
“弟子叫楊山?!?br/> 領(lǐng)頭者回答。
唐麟點點頭,“好,楊山,你是在懷疑我的實力?”
“不!弟子沒有?!?br/> 楊山緊張。
眼珠子下意識偷瞄向春芬。
他真擔(dān)心春芬又是一個箭步的給他沖上一擊。
唐麟淡笑說,“沒有懷疑最好,至于我打得過打不過那個糟老頭,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唐麟將視線望向剛才李帽離去的方向。
阮氏山莊的占地面前也確實太多,李帽飛檐走壁的功夫不差,也廢了不少腿力才趕到白袍老者的居所。
老者很是狡猾。
按理來說,他作為了阮榮的爪牙,此時應(yīng)該陪同在阮榮身邊。
但他知道如何坐地起價。
阮榮腹部重傷,受了驚嚇,正是對唐麟最為忌憚恐懼的時候。
如果老者陪在阮榮身邊,無疑會讓阮榮感到安心。
這可不是老者所希望看到的,他就是要讓阮榮心慌,如此才能抬高賞金的價碼。
另外還有一點。
老者雖然看見了阮榮腹部的傷勢,卻仍然不屑于唐麟的實力。
他認為,只要唐麟出現(xiàn),他就可以輕易的秒殺唐麟。
這生意不能做得太過輕易,不然也抬不起價碼。
所以在老者看來,最穩(wěn)妥的方式就是待在自己的居所,泡茶乘涼,等著李帽完成擊殺唐麟的任務(wù)。
“師父!”
李帽喊的一聲,腳步飛躍過院墻,進入老者居所。
老者淡笑,沒有正眼去看李帽,舉起茶壺,緩緩將瓷杯倒?jié)M。
“回來了,用了幾招擊殺唐麟?”
老者對李帽的實力不加懷疑,況且,一個武士境去殺一個武者境,沒有失敗的可能。
“師父,徒兒敗了?!?br/> 李帽低下頭,殘斷的手臂在破毀的衣袖之下。
老者聽此,猛然瞪起眼。
蒼老的手掌重重拍響院中青石茶臺,怒道:“沒用的東西,你居然連一個小毛頭都殺不死!”
“……”
李帽依舊低著頭,不言語。
他早料到老者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yīng),或者說,這就是李帽希望老者該有的反應(yīng)。
越生氣越好,越憤怒越好。
作為老者的弟子,李帽對老者的習(xí)性十分了解。
他擺弄出狼狽而憤恨的模樣,“師父,那唐麟手段陰險,用旁門左道之術(shù)打斷了弟子的手臂,還讓弟子回來給你帶話。”
“什么話!”
老者站起身,渾身上下已散發(fā)出陣陣的武氣。
李帽故作膽怯的看了老者一眼。
繼續(xù)道:“原本那唐麟是要直接殺了弟子,但他要弟子回來告訴師父您,讓您莫要囂張,只要他唐麟愿意,隨時可以屠殺我們整個靈山宗,還說,我們靈山宗的弟子在他眼里,皆是螻蟻!”
“放肆!”
老者整張臉都氣紅了。
李帽心中暗自竊喜,他知道,在老者眼里,靈山宗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任何人敢詆毀靈山宗,他皆不放過。
這也是黑獵狼出自靈山宗,卻無人知曉的原因。
老者也知道黑獵狼名聲太臭,所以不讓黑獵狼說出師承所在。
“好一個毛頭混賬小子,敢辱我靈山宗,看今日老夫如何將你剝皮抽筋!”
說著,老者腳步重踏地磚,飛梭一般沖出了院落,只留地磚上碎裂的痕跡。
李帽呼一口氣。
心中不由嘲諷道:“還真是好騙。”
老者其實是真的走著急了。
如果他細心一點,或許能看見李帽斷手臂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
這是違反常理的事情,說明事有蹊蹺。
但老頭子是真的被憤怒蒙蔽雙眼,此時他飛梭于山莊的樓宇之間,滿心就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唐麟。
很快,他就看到了唐麟的身影。
“放肆小兒,受死!”
老者沒有做任何的停息,在空中直接擺出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