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語繼續(xù)說道:“飛機上,他錯服了精神類的藥物,出現(xiàn)了幻覺,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毀了我和陸易白之間的關(guān)系。之后,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去美國做心理治療,才走出了這段陰霾。他又何嘗沒有痛苦過……”
肖珂的臉色開始恢復血色,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輕語笑著看著她,不疾不徐道:“也許你會覺得這個過程是你想象不出的,但是,老天就是喜歡和我開這種玩笑,現(xiàn)在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多怕曾經(jīng)在飛機上的那個男人是別人啊……”
肖珂覺得自己亂了,她不能理解。
蘇輕語沒繼續(xù)說下去,她總要給肖珂緩沖的時間。
時間靜默著一秒一秒的過去。
肖珂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低著頭卻依舊看著自己發(fā)涼的手。
許久以后,她才問道:“你這是在替白少筠說話嗎?”
蘇輕語忍不住笑了,搖頭道:“沒有,他不是左君洐,你更不是我,世界上的每一個人,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都有所不同,沒什么可以比較。”
肖珂抬頭看著她。
蘇輕語笑道:“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并非是你面對不了白少筠,而是你面對不了你自己。相同的遭遇,一百個人會有一百種做法,白少筠是否值得你去原諒,這是你的事情,我只想你能夠坦然的面對自己的過去,放不下為什么逼著自己放下?這本身就是個死循環(huán)……”
肖珂似乎懂了,仰著頭看著已經(jīng)起身的蘇輕語。
蘇輕語扶著自己的肚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動作緩慢的往出走。
肖珂轉(zhuǎn)過頭去看她。
蘇輕語出去了,肖珂起身走到門口。
客廳里安靜的很。
顧凝已經(jīng)不再哭,而是站在廚房里找茶具,給左君洐泡茶。
蘇輕語走到左君洐身前,左君洐早就已經(jīng)起身,笑著伸出手,牽過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沙發(f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