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縵酒店。
等到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章安仁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自己八成是被他們合伙騙了。
“艸,****……”
章安仁沉著臉,小聲地咒罵了一句,不過很快便壓下怒意,急忙追了出去。
在他來到酒店門口時,楊琛已經(jīng)發(fā)動汽車,帶著蔣南孫和朱鎖鎖揚(yáng)長而去。
章安仁見狀,立刻掏出手機(jī),給蔣南孫打了過去。
“叮鈴鈴鈴鈴鈴……”
手機(jī)鈴聲響起。
蔣南孫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直接掛斷。
她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想接章安仁的電話。
不到五秒鐘,手機(jī)鈴聲再次響起。
這次蔣南孫連看都沒看,就直接關(guān)了機(jī)。
楊琛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道:“還在生章安仁的氣呢?其實也沒必要生氣!換位思考一下,你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做出這種選擇也是情理之中。章安仁的情況跟你不一樣,他家庭條件沒有你這么好,他花的每一分錢都是通過自己的勞動,辛辛苦苦賺來的,自然格外珍惜……十萬塊錢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站在他的角度,喝杯酒就能省十萬塊錢,是一件非常劃算的事情。”
他表面上是在替章安仁說話,實際上卻把他們之間的矛盾進(jìn)行了強(qiáng)化。
“你怎么還替這種人說話?!敝戽i鎖沒好氣地瞪了楊琛一眼。
“我不是替他說話,只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幫你們分析一下而已。對章安仁來說,錢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楊琛隨口說道,并不擔(dān)心起反效果。
因為章安仁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蔣南孫和章安仁注定會分手,就算沒有他的推波助瀾,結(jié)局也是一樣,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反倒是王永正的威脅性更大。
不過,現(xiàn)在蔣南孫和王永正還沒有來電,不用擔(dān)心,只要以后想辦法阻止蔣南孫出國,他們兩個人就不會再見面。
“錢重要,難道我就不重要嗎?”蔣南孫憤憤不平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這就有點胡攪蠻纏了,又不是你跟十萬塊錢同時掉水里,救哪個的問題。這不過一件小事,喝杯酒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睏铊〉?。
“要是有人花十萬塊錢讓鎖鎖去陪酒,你也答應(yīng)?”蔣南孫立刻回問道。
“那當(dāng)然不行了?!睏铊嗳坏?。
“別,你還是讓我去喝酒吧,十萬塊錢呢!”朱鎖鎖翻了個白眼,當(dāng)即說道。
“那就回家大刑伺候……”楊琛嘿嘿地笑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朱鎖鎖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鈴鈴鈴……
朱鎖鎖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對蔣南孫道:“是章安仁!”
蔣南孫瞟了一眼,沒有說話。
朱鎖鎖看懂了她的意思,接通電話,先聲奪人地道:“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鎖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故意耍我呢?”
“沒錯,我們就是故意的。我們只不過是想試一試你的反應(yīng),可是章安仁,你讓我們太失望了?!?br/>
“好,好,都是我的錯。鎖鎖,你把電話給南孫,讓我給她解釋一下。”
朱鎖鎖看了蔣南孫一眼。
蔣南孫拿過手機(jī),根本沒聽章安仁的解釋,直接道:“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解釋,你別再打電話了!”
說完便掛了電話,然后直接關(guān)機(jī)。
顯然還在生章安仁的氣。
楊琛也沒再說什么,先把蔣南孫送回去,然后帶著朱鎖鎖回到家,詳細(xì)地給她解釋了一下什么叫作大刑伺候。
……
第二天。
章安仁在學(xué)校找到了蔣南孫,一陣軟磨硬泡,說盡了好話,再加上蔣南孫心軟,最終還是沒有跟他分手。
不過這件事始終還是在蔣南孫心里留下了一個疙瘩。
就算兩人沒有分手,但他們的感情也沒辦法像原來一樣美好無瑕。
晚上,蔣父蔣母帶著蔣南孫去參加一個飯局。
“李老師,抱歉,抱歉,路上堵車,遲到了?!?br/>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br/>
“蔣太太你好?!?br/>
“這是我女兒,蔣南孫。”
“你好,蔣小姐……來,大家請坐吧,我不知道你們愛吃什么,隨便點了幾個特色菜。其他的,按照你們各自的喜好,再點兩個。”
“不用,不用,李老師做主就好了!”
“不用叫我老師,叫我李一梵就好?!?br/>
“好,一梵……”
一進(jìn)門,蔣父就和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成功男士寒暄起來,順便為雙方介紹了一下。
“一梵呢,是魔都有名的股票分析師,要說他第一,沒人說他第二……”
“不不不,不敢這么說……”
李一梵謙虛地?fù)u了搖手。
股票分析師,說白了就是分析哪支股票會漲,哪支股票會跌。
蔣父說李一梵是魔都最好的股票分析師,這里面自然有吹捧、夸張的成份,但從他的話里也可以看出來,李一梵就算不是魔都最好的股票分析師,但也絕對是行業(yè)內(nèi)最頂尖的人物之一。
不管哪個行業(yè),只要能做到拔尖兒,就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成功人士。
“我女兒蔣南孫,音樂、美術(shù)、舞蹈,樣樣精通,而且還是碩士研究生,馬上畢業(yè)……”蔣父一臉笑容,著重地介紹道。
起初,蔣南孫還被蒙在鼓里,但是看到蔣父這副作派,以及他話里話外的意思,立即明白了這場飯局的用意。
這哪兒是什么聚會,分明就是一場相親宴,給她介紹對象來了。
“蔣小姐二十四、二十五歲?”李一梵向蔣南孫問道。
“二十四,二十四尾!”蔣父道。
“爸,你說跟一個朋友吃飯,學(xué)習(xí)一點金融知識的……”蔣南孫向蔣父看去,目光里帶著一些質(zhì)問的意味。
“對啊……吃個飯,然后再聊聊別的嘛!”蔣南孫顧左右而言他地道。
“看來蔣小姐不知道是來相親的?”
聽到蔣家父女的對話,李一梵也反應(yīng)過來,看來女兒是被父親騙來的。
不過家長騙孩子去相親,這種事情很常見,李一梵倒也沒有生氣,主動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凹热荒悻F(xiàn)在知道了是來相親的,我就直說了??赡芪业哪昙o(jì)和你差距有點大,我離過婚,而且有一個七歲的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