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晚的主家畢竟是王宴而非江清黎,所以大家也沒有聊更多,王宴拍了拍掌,門外走進五六個西域舞女,穿著彩衣開始在大廳中央翩翩起舞。
????眾人端著酒杯狂飲,就連皇后娘娘也飲了好幾杯。
????酒過三巡,時過子時眾人才紛紛散場離去,喝的再盡興也不敢了明日的早朝。
????江清黎沒有跟著眾人離開,獨自走到院子的時候,看到隱在角落里的紈绔男子。
????他走了過去,看到王瑜依舊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樣,衣襟大開露出胸膛,手里提著一罐酒,渾身散著漫天酒氣,江清黎笑了笑道:“今日你怎么藏起來了?”
????王瑜搖了搖酒:“我這幅模樣,圣上見了也生氣,哈哈哈……”
????說完,他懶懶地依靠在石墻之上,看著月光撒在男人衣袍暈出偏藍的光圈,神色突然變得認真:“你這是,真的要和你的小女奴成親啊……”
????江清黎勾起一抹笑:“婚書上白紙黑字都寫好的東西?!?br/>
????王瑜搖著頭,視線越過江清黎,隱約看到不遠處還站著的親爹,連忙說道:“這里說話實在不得勁,走,我們出去說?!?br/>
????送走貴客的王宴回到院子里,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不聽話的嫡子,冷哼一聲走上前去,呵斥道:“逆子,你還曉得回來!”
????王瑜咧嘴一笑,身子一歪看似要打個踉蹌,結(jié)果卻雙腳穩(wěn)穩(wěn)地站著:“看看我的好兄弟罷了。聽說給圣上辦了件大差事,說不定還能領了封賞,我也想跟著高興高興?!?br/>
????江清黎轉(zhuǎn)過身,向王宴行了一禮道:“王叔叔,小侄與王瑜有多日未見,可否和他閑聊片刻,然后再將人送回來?”
????王宴看著一臉和煦的江清黎,又瞟了瞟似乎醉的不成人樣的王瑜,嫌棄地擺了擺手道:“快走快走,也別送回來了,讓他自己好生呆著吧?!?br/>
????等兩人回到武平侯府時,王瑜才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找了處軟墊墊在腦袋下,翹著腿哼哼著。
????他看著正一臉愜意地撫著古琴的江清黎,晃晃悠悠地道:“你可以啊,婚書上的名字真的是那個小女奴?”
????江清黎撥了一下琴弦,頭都懶得抬:“自然是如此?!?br/>
????王瑜十分不解:“文熙啊文熙,那個小女奴真的值得你這般?”
????王瑜一直以為江清黎只是抱著坐享齊人之福的心思,但是為什么她要放走其中一個,強娶另外一個?
????在他看來,云疏那一臉的奴婢做派,實在不適合做一家的主母,尤其是家大業(yè)大的江家。
????王瑜越想越不明白,索性趁著他心情好打破砂鍋問到底:“當年你執(zhí)意要在她臉上烙上奴印,究竟是抱著侮辱的心態(tài),還是……”
????王瑜說著說著,突然想到當年他和江清黎閑逛上京時,清黎見到那個小女奴的樣子,平日里懶散無光的男孩,眼睛里突然閃著精光,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絕世寶藏似的。
????那時候他說了句什么話來著.........
????似乎是,就想看看那個早熟慈悲的丫頭,如果從云端跌下來碾落成泥,還能不能保持那般的神情?
????當時他也覺得有點意思,不過一方大員的子女,哪會有這等際遇,也沒有當回事。
????再后來,女孩竟真成了官奴,他也順理成章地收為囊中。
????江清黎確實對這個女奴愛不釋手,無所不用其極地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是一個烙上奴印的女子,怎么能成為官家夫人?
????是小女奴學了什么手段蠱惑了清黎,還是說當年那驚鴻一瞥,他早就看上了這個小女奴?
????江清黎眸看著一臉興致盎然的男人,嘴角一彎:“云疏,值得?!?br/>
????而王瑜一想到他極有可能為了得到云疏還做了別的事,抓狂的怕了怕案幾道:“我看你是瘋了!不過你本來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