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黃小三率先崩潰,對他收錢包庇張平的事供認(rèn)不諱,張平見無從抵賴,也招供了他奪牛殺人的事實。
給兩人定罪之后,李陵又?jǐn)]掉了富態(tài)中年的村官職位。
接下來,李陵趁著buff效果還未消退,又連破三案,直至太陽西斜,最后一個案子才徹底結(jié)束。
第一個鳴冤日順利通關(guān)。
觀審的百姓相繼散去,其中有兩人氣質(zhì)衣著與其他人截然不同,而且這兩人相貌奇?zhèn)?,特點十分的明顯,奇怪的是,卻沒有人對他們感到好奇。
其中,一名眸光異常,雙瞳隱現(xiàn)的黑衫男子含笑開口道。
“文若道友,看來這位大人是一個眼睛容不得沙子的人,日后我們要收斂一下性子了,倘若再率性而為,栽在他手里,到時少不了要灰頭土臉一番?!?br/> 被稱作文若道友的人一點不文弱,而是一名肌肉隆起的赤臉漢子,一套寬松的火紅袍子套在他身上緊繃繃的,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聞言,赤臉漢子冷哼道。
“這樣豈不更好,若是來一個像田豐那般蠅營狗茍的庸官,對那些左道之士視而不見,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到頭來,受苦的還不是平頭百姓?
修行先修心,求道先做人。
如果連人都做不得,還修什么法?還求什么道?這般長生不要也罷!
那些仗著有幾分道行就視百姓如牲畜螻蟻,甚至為了增進(jìn)修為就以邪術(shù)害人的邪修,真該形消魂散!”
“是極是極。”
重瞳男子也點頭道。
“不過,這次倒是苦了明真那老道了,監(jiān)牢中煞氣深重,他又修為低微,關(guān)上十日,至少要磨去三個月苦修得來的法力?!?br/> 赤臉漢子怪笑了一聲。
“嘿,四眼衡,你少在這里貓哭耗子了,若非你哄他試探一下這位新來的縣尊,以這老道的慫包性子,遠(yuǎn)遠(yuǎn)的躲著還來不及呢,又豈會搭進(jìn)去?”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是重瞳法目,不是四眼!還有,我叫元衡!”
重瞳男子無奈的強調(diào)了一句,接著又道。
“官府的因果輕易沾不得,明真老道潛力已盡,倒是無妨,他若不去,難道你我二人親自上陣?
這次是我坑了他,不過我還有一壇三十年的桃花釀,等他出來以后,就用這壇靈酒與他了結(jié)這段因果?!?br/> “你這廝!”
赤臉漢子一把抓住元衡,吞了吞口水道:“快快將桃花釀拿出來,我用一枚火元珠補償那明真老道就是。”
元衡將其甩開:“不給不給,你要是有本事,再過年許就是碧波湖龍君的壽宴,去喝龍宮的仙釀豈不更好?”
赤臉漢子為人剛正,性如烈火,所修的赤炎真法卻存在缺陷,一旦飲酒過量,體內(nèi)的法力就有可能失控。
可他偏偏又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兩人有著幾十年的交情,元衡自然是不肯將酒給他了。
聽到龍宮仙釀這四個字,赤臉漢子一臉向往,而后又面露頹然。
“說的輕巧,像我們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修士,又怎進(jìn)的了龍宮?”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走,眼睛也不往前看,凡是擋在他們前面的百姓,都不由自主的讓開道路,容這兩人通過。
……
回府之后,李陵命人將疤叔叫到書房,然后摒退奉茶的下人道。
“疤叔,你派人到縣里各個鄉(xiāng)鎮(zhèn),將我今日連破七案的消息宣揚出去,城里就不用管了,記得要隱秘一點。
在下一個鳴冤日之前,我要讓境內(nèi)所有的百姓都知道,本官是一個有案必破,且明察秋毫的好官!”
“少爺,這……您斷案如神的名聲遲早會傳揚出去,為何要如此啊?”
疤叔不解,感覺有些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