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沉寂中聽得帝七梵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她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帝七梵已經(jīng)放開了她的手,坐在了旁邊的暖榻之上。
男人靠在那里,一只手撐著下頜,眼眸深深淺淺的,瞧著她的時候,意味深長。
呲羅煙心中咯噔了一下,好像心事被人看穿那樣有些狼狽,低著頭說:“你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你覺得呢?”
男人回得很悠閑,聲線慵懶中帶著某種高深莫測的情緒。
她蹙了一下眉頭,琢磨一下說:“為了見他?”
但是見了,也等閑。
有的人見與不見,結局從來都是一樣的。
帝七梵深深地看著她,眼中帶了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的每一次相見,都有它的意義?!?br/> 呲羅煙點頭,但是她現(xiàn)在沒什么心思和帝七梵說這些。
今天,是謝西辭的忌日。
“攝政王若是沒什么事情了,那我便先行告辭了?!?br/>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她躬身退了出去,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殿內(nèi)的氣氛,壓抑得讓她覺得心口上有萬千條蟲子在爬行。
腳步虛浮得很厲害,候在門外的孟桑連忙上前來把她扶住,擔憂地問:“主子這是怎么了?”
呲羅煙搭著她的手搖了搖頭:“我們先離開這里?!?br/> 剛才在帝止的跟前,她死命咬牙撐住,現(xiàn)在才覺得腳步虛浮得厲害,感覺被人一下子全部掏空了身體。
孟桑從轎子外面探進頭來問呲羅煙:“主子,直接回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