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抓著裙擺的雙手更加握緊了一些,恨得錚然,也決然:“只要是公主讓奴婢做的,奴婢一定義不容辭!”
“很好!”
呲羅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真實,漾過靈犀的心頭,她連頭都不敢抬。
她在地上跪了好久,孟桑才把她扶了起來:“你先回去,報仇的事情,主子自然會幫你的!”
靈犀千恩萬謝后腳步踉蹌著離開,隨著呲羅煙的一個眼神,孟桑點頭便跟了出去。
對于帝九離來說,孟桑和呲羅煙沒有絲毫干系,她效忠的是她,而靈犀,到底是呲羅煙的人的。
這樣在深院之中沒有吃過什么苦頭的大戶人家的丫鬟,能不能扶得上來,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不像孟桑,她吃過苦,背負(fù)著恨,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對她都沒什么影響,只要她能被她所依仗。
她便會留下來效忠于她。
孟桑跟著靈犀走后,呲羅煙剛拿起茶杯想要喝口茶,眉梢一下子便蹙了起來。
眼底的陰沉一閃而過。
“門主總是這么沒有禮貌!”
她抬起頭挑眉看向簾賬后的床榻,偶有輕風(fēng)搖動,隔著薄紗,她瞧見那男子著白衣斜臥在她的床榻之上。
一手持著酒杯,一手握著小巧的酒壇子,恣意灑脫地自斟自飲。
許是喝得有些多了,男人瞇著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那細(xì)長的眼角上勾著一抹艷紅桃花,魅惑入了心。
十里錦是在孟桑剛剛走的時候進(jìn)來的,悄無聲息地來,像一抹幽靈。
微弱的燭光里,十里錦靠在床榻之上斜著眼睛看她,臉上半截面具都藏不住他的妖嬈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