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直!”
“和,立直一發(fā)門清自摸平和一杯口寶牌一,跳滿?!?br/> ……
“碰?!?br/> “這把感覺可以染,可是不來牌,搭子不夠。”
“吃!”
“再吃!”
“出tm大事,三副露兩向聽,誰能救救我?九萬?!?br/> “林恩,你看我這個是不是和了?”
林恩打出九萬后,愛麗絲猶猶豫豫的推倒了手牌。
倒在桌面上的牌型,是三張一萬,三張四萬,三張六萬,三張七萬,一張九萬。
“納尼?!四暗刻單騎九萬?。〔粫?!?。。。?!”
林恩抱頭嚎叫起來,銃了一手雙倍役滿的大牌,瞬間飛出天際。
“別叫了別叫了,太吵了!”葛瑞絲被林恩的哭嚎吵到不行,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沒想到啊沒想到,名場面復刻了這算是。”林恩癱坐在椅子上,重新洗牌開始下一局,并且對著愛麗絲說道,“下次,請把不需要的清一色借給我用用?!?br/> 四人玩的麻將,只是用了幾根木棍做籌碼,有人輸光了就重新分配,開始新的一局,只是打著玩,做為娛樂而已。
不過,對于這種前所未見的新游戲,除林恩外的其余三人也都十分感興趣,尤其是愛麗絲。
對愛麗絲來說,麻將本身帶來的趣味性只是一部分,而更重要的是,她那一直伴隨身邊,被動生效的靈魂暗示能力,在這一游戲中失去了效果。
自從擁有了幻之石碑,愛麗絲的靈魂,從層面上來說,已經(jīng)高過了全大陸的大部分人,也因為如此,即使不是出自愛麗絲的本意,她的潛意識,也會對周圍人的潛意識進行同步,使其他人做出符合愛麗絲期望的選擇。
當然,這種能力是有局限性的,實力的差距、實現(xiàn)愿望的難易度,都會影響最終的結(jié)果。比如,愛麗絲離開宴會廳時,她希望的是“自己的離開不被其他人注意”,那么大家的潛意識中就會忽略愛麗絲的存在,加上宴會的氣氛和酒精的配合,這一愿望是很容易達成的。
但一些與現(xiàn)實過于偏離的愿望,比如“希望某人原地后翻三十圈”,那么就算這個人的潛意識接到了這一想法,也會理智的去思考一下,為什么自己會冒出這種想法,以及自己要不要去這么做。
如果,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潛意識的話,那這種愿望就不會實現(xiàn),一切回歸正軌。
畢竟愛麗絲能力的本質(zhì),只是對他人靈魂進行“某種程度”的影響,而并非直接改變因果與現(xiàn)實。
但是即便只是這樣“某種程度”的影響,對于與愛麗絲朝夕相處的侍女、父母、以及宮中常見到的其他人來說,也已經(jīng)足夠了。
所以從十歲起,“朋友”這個詞,對愛麗絲而言便成了十分珍稀的事物。
有能力抵抗愛麗絲控制的,而且能經(jīng)常出入宮中的,無非就是那么幾人,比如斯科爾公爵、王宮禁衛(wèi)長、宮廷魔法師等,而這些人,從年齡也好,身份也好,與愛麗絲是無法成為“朋友”的。
其他在王宮中能見到的,與愛麗絲同齡的孩子,最初沒有任何人能夠抗拒這種層面的靈魂暗示,即便在一起玩耍,也會從一開始的融洽,到一切都在愛麗絲掌控之中。
最后,為了避免自己的意志傷害到其他人,愛麗絲選擇了孤獨。
直到葛瑞絲的天賦覺醒,并且實力有了極大的提升后,才成為了愛麗絲唯一的、平等的朋友。
而在今天,愛麗絲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
其一,麻將與人不一樣,是死物,沒有獨立的意識存在,因此不會如愛麗絲的意識所愿,想什么牌就來什么牌。
其二,牌場上的其他人,因為受到暗示而打出愛麗絲所需要的牌,這種可能性有,但不一定是完全受到了支配。
比如愛麗絲需要一張四條,上家手中有兩張,如果這時上家摸到一張三條,那可能會打出一張四條,從而等二五條,但是從概率上講,這樣打并沒有問題,可以說與愛麗絲的意志關(guān)系不大。
而如果上家摸到的是一張四條,并且還聽牌了的話,那除非愛麗絲刻意控制,才會出現(xiàn)拆暗刻送牌的情況。
其三,在場的人,蕾澤斯自不必說,葛瑞絲和林恩兩人,受到愛麗絲的影響并不大。
葛瑞絲的情況,愛麗絲是知道的,但林恩的出現(xiàn),卻是出乎意料的。
雖然這種話,說在剛銃了個四暗刻單騎的林恩身上,有些不合時宜,但事實上,斷幺選手林恩打出九萬,是合理操作,是純粹的運氣敗給了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