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至上了黑木崖,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整個黑木崖,到處都是血腥味,這得殺多殺人啊?”陳彥至臉色微微一變,以最快的速度向黑木崖后山的小木屋奔去。
趕到小木屋,陳彥至見到劉正風(fēng)夫婦和劉箐躺在血泊之中。
他臉色很平靜,內(nèi)心則非常憤怒。
陳彥至練了養(yǎng)吾劍,養(yǎng)氣功夫高深,能克制住心中的憤怒。
任何時候,都要保持理智,才是一個合格的修行者該有的素質(zhì)。
“任我行,你夠狠?!标悘┲恋卣f道,“無論如何,我都留你不得?!?br/> 陳彥至答應(yīng)劉箐,這次辦完了事情,就回來娶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有想到她死在了日月神教的內(nèi)斗中。
小木屋外傳來了曲非煙的聲音:“劉芹,你慢點(diǎn)。別弄出大動靜,我們千萬不能被任我行的人發(fā)現(xiàn)。”
陳彥至眼睛一亮:“曲非煙和劉芹還活著?”
曲非煙身受重傷,手中提著長劍,一臉蒼白。
劉芹倒是沒有受傷,不過臉色充滿了泥土灰塵,眼神中帶著恐懼。
二人能躲避殺戮,顯然是找地方藏起來了,沒有被左冷禪碰到。
剛進(jìn)木屋,曲非煙就一陣激動。
因?yàn)樗姷搅岁悘┲粒骸皫煾?。你終于回來了……”
話音剛落,曲非煙就暈了過去。
經(jīng)過緊張殘酷的廝殺,曲非煙不但受了重傷,更是心力交瘁。若不是要護(hù)著小屁孩“劉芹”,說不定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現(xiàn)在見到了陳彥至,有了靠山,她的內(nèi)心一放松,立刻渾身疲憊,暈了過去。
劉芹見到陳彥至,先是一喜,但看到爹娘和姐姐都倒在血泊中,死于非命,又頓時大哭了起來。
陳彥至扶住曲非煙,拿出銀針給她止血。
陳彥至治療內(nèi)傷和調(diào)制毒藥的本事不如平一指,但他的外科醫(yī)術(shù)造詣,不在平一指之下。
陳彥至給曲非煙處理好傷口,撕下窗簾當(dāng)做繩子,將曲非煙綁在背上。
“不要哭了?!标悘┲翆⑶壅f道,“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現(xiàn)在是劉家唯一的血脈,要好好活下去?!?br/> 劉芹擦拭了眼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走過來,拉著陳彥至的衣袖,默默地抽泣。
雖然劉芹年紀(jì)小,只是個孩童,但他知道,爹娘和姐姐都去世了,只有跟著陳彥至才能活下去。
陳彥至背著曲非煙,提著劉芹,向東方不敗的小院趕去。
……………………
竹林已經(jīng)被摧毀得一片狼藉。
有了左冷禪的加入,任我行和令狐沖就輕松了很多,但東方不敗的壓力大增。
此消彼長。
雖然東方不敗被譽(yù)為天下第一高手,但她此刻的情況是岌岌可危。
東方不敗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任我行同樣如此。再這樣下去,肯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如果沒有外力介入的話。
左冷禪揮舞著手中的闊劍,瘋狂地向東方不敗攻擊,心中暗道:“東方不敗這妖人,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他比起七年前,起碼強(qiáng)了數(shù)倍。天下第一的名頭被他奪得,不冤?!?br/> 天下第一這個名號,誰不想要?
任我行想要。
岳不群想要。
他左冷禪同樣想要。
不過,東方不敗的武功,要比左冷禪要強(qiáng)一籌。
武功高一籌,那就是不可跨越的鴻溝。好在他們是三人圍攻東方不敗。若是單打獨(dú)斗,沒有一個人是東方不敗的對手。
令狐沖的劍,化作一道殘影刺向了東方不敗的腹部,左冷禪封住了東方不敗的退路。
任我行大吼一聲:“吸星大法!”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一掌打向了任我行的右掌。
任我行大笑道:“東方不敗,你和本教主對掌,真是自尋死路。本教主要吸干你的真氣,讓你成為千古廢人。哈哈……”
東方不敗嘴角帶著譏笑,身體搖晃了兩下,避開令狐沖和左冷禪的長劍攻擊。
忽然,任我行的臉色一變,他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右手傳來。
“東方不敗,你竟然用牛毛毫針刺穿了本教主的手掌?”任我行大怒。
吸星大法的吸力越強(qiáng),刺入手臂內(nèi)的牛毛毫針就越是往手臂里鉆。
劇烈的疼痛,痛入骨髓,就算以任我行的意志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