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墳崗后的湖泊,山谷的風一陣陣吹來,帶動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送來一絲絲涼意,讓人升起短暫的安寧。
瓦牧任小聲問:“程道友,咱們來這里做什么?”
“確定你的問題是否徹底解決了?!背誊幙粗此妓饕环?,“下去把魂念紙人帶上來,我看看它的情況?!?br/>
瓦牧任心里剛放下的石頭突然又升起,面色變得難看起來,“難道還有問題么?”
“只是確認一下,你趕緊去吧?!背誊幗忉尩?,“四肢伸展,禍患得消,仍是蜷縮,留有遺患。”
瓦牧任聽到程軒這么一說,只得躍入湖中,向著存放紙人的地方潛行而去,不一會便拎著魂念紙人上岸了。
原本抱膝曲卷的魂念紙人,此時四肢已經伸展,其上覆著的氣息也消散了,感受不到與瓦牧任極為相似的氣息。
“程道友,怎樣,是否有問題?!蓖吣寥慰粗闹煺归_來的紙人,關切地詢問道。
“嗯,應該沒有問題了?!背誊幾屑毑樘揭环?,這才吩咐道,“將魂念紙人在此火化吧?!?br/>
瓦牧任聞言,在湖邊找來幾根干枯樹枝,搭起一張簡易木架,把魂念紙人放上去,一道火球術將其點燃。
“多謝程道友出手相助,這是我與好友探尋遺跡所得寶物,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如今便贈與道友?!笨粗埲肃枥锱纠驳娜紵吣寥涡睦锝K于踏實很多,遞給程軒一枚古樸玉盒。
瓦牧任與好友探尋的遺跡所得之物眾多,玉盒內的物品是其一,看著便知是寶貝,只不過他查閱很多資料卻一無所知。
“這是…”
程軒接過玉盒,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塊嬰兒巴掌大的黑色土塊,雖然不知道此物是什么,不過識海中的道源珠,卻是散發(fā)出強烈的吸食意愿。
“看著像是土屬性寶物,具體我也不清楚?!蓖吣寥握f道,此物他獲得后一直沒辦法解開其上秘密,只道自己與寶物無緣,便送給程軒以表心意。
“如此,多謝瓦…”
程軒將玉盒收入道源珠,話還沒說完,燒到一半的魂念紙人突然在火中打滾,即將化成灰燼的殘臂在地上不停揮舞。
兩人都被這一驚悚的畫面嚇住了,即使是修士,也不曾見過如此怪異的景象!
“他,這是怎么回事…”瓦牧任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此時不知所措地看向程軒。
“他好像有話跟咱們說…”程軒被這紙人嚇了一跳,不過稍微片刻便恢復心緒,那紙人似乎在揮臂寫字。
十幾息后,那紙人終于停了下來,此時已經化成灰燼,河灘上留下一堆火灰,還散發(fā)著余熱。
程軒上前仔細觀察起來,看不出個所以然,這便隨手一揮,將地上火灰扒開,卻見露出的地面寫著一個“思”字!
瓦牧任湊身上前觀看,顯然也看到了地上的字,心里不知其中含意。
“不好!思靈慧可能出事了!”程軒起身催促道,“趕緊回去?!?br/>
瓦牧任稍一聯(lián)想,真有可能是慧兒出事了,祭出一葉方舟,帶著程軒急速向大中仙城疾行而去。
“慧兒!”
瓦牧任進入小樓后,慌慌張張地沖上二樓,打開了臨走時設置的護陣,只見閨房里哪還有思靈慧的身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劫難,怎么會影響到她?!蓖吣寥蚊嫔n白道。
“我也不知道為何如此,按說即使有后遺癥,也只會影響到你…”程軒自然不知為何如此,按理說那男修尸體的問題即使沒解決,后遺癥也是由瓦牧任承擔,怎么會和思靈慧扯上關系呢。
“不對,那枚掛墜!”百思不得其解的程軒,突然想到了有一種可能,“你從尸體上扒下來的那個掛墜,思靈慧是不是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