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南硯之前就決定的事。
被池穗穗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和宋妙里感情剛剛步入正軌,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促使了他們分手、復(fù)合。
當(dāng)然他知道,但他也要她承認。
宋妙里抽.出自己的手,有點兒生氣:“你說什么呢?!?br/>
明面上是生氣,但語氣里卻有點嬌嗔,就連前面的助理和司機都聽出來了。
顧南硯就這么看她。
宋妙里從來不喜歡戴戒指,雖然她喜歡鉆石喜歡珠寶,但戒指從沒買過。
第一次戴,她手指還有異樣的感覺。
顧南硯給她戴戒指是要求婚嗎?
還是就單純是送她的,為了問這個問題?
宋妙里一向喜歡想多,現(xiàn)在更是各種想法交織在一起,半天才說:“不喜歡你我會和你談戀愛?”
這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宋妙里就是喜歡他,一開始喜歡他的臉,現(xiàn)在喜歡他的人,她這個人有話說話。
除了裝窮這回事。
顧南硯嗯了聲。
宋妙里問:“所以呢?”
她將手抬到他面前,“為什么給我戴戒指?”
顧南硯喉中溢出一絲笑,“你怎么想的,就是哪樣?!?br/>
這戒指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也正巧打算今天來拍賣會拍到翡翠,晚上去見宋妙里。
剛巧宋妙里自己來了拍賣會。
既然人都在自己面前了,也沒什么好推遲的,顧家那邊不會干涉他的選擇,宋家那邊已經(jīng)通過氣。
宋妙里說:“是嗎?”
說是這么說,她確實心里有點小雀躍。
顧南硯見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食物的松鼠,又或者是天生喜愛金銀珠寶的龍。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宋妙里抬眼看他,清澈的一雙眼里倒映出她的身影,只能看見自己,也只有自己。
她承認:“本來就我自己也有原因。”
如果當(dāng)時在醫(yī)院的時候就直接說破,也許他們還用不著費那么久的時間才會到現(xiàn)在攤牌。
說不準就直接結(jié)婚了。
宋妙里突然冒出來這個想法,馬上甩了甩腦袋。
大概是池穗穗和賀行望這個結(jié)婚的速度刺激到她了,每天聽著自己都羨慕了。
顧南硯笑了一下。
宋妙里自己也在那覺得好笑,回想起來這件事的確是好笑。
車程已然結(jié)束大半,她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的路不太對勁,問:“這路是回哪的?”
“送你回宋家。”顧南硯低聲說。
“我今晚沒打算回去?!彼蚊罾飺u頭。
“真的不回去?”顧南硯又問了一句。
想了半天,宋妙里還是改變了主意:“那還是回去吧。”
正好把相親對象的事解決一下。
宋妙里估摸著,以顧南硯的家世,怎么著也會讓父母滿意的,她都這么滿意。
至于那個什么都不在意的相親對象,還是讓他再重新找個相親對象吧。
南城這么多千金,不缺她一個。
宋家也不需要用她來聯(lián)姻,所以完全不用擔(dān)心會反對,之所以想讓她和門當(dāng)戶對的人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為了保障生活。
就像她之前和蘇綿她們吐槽的。
宋妙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些精致夸張的開銷,她穿的衣服不僅是自己買的,還有品牌方送的。
嫁給一個普通人,那就勢必要縮減開銷。
她和顧南硯每天裝窮是在談戀愛的情況下,而談戀愛和結(jié)婚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顧南硯頜首:“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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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妙里回到家里已經(jīng)不早。
她看到外面的燈還亮著,先是把戒指給取了下來,免得父母先看到就先問了這個話題。
宋妙里推開門就聽到了說話聲。
“回來了?”宋母問。
“拍賣會上買了什么東西?”宋父問,然后又說:“聽說里面有塊翡翠石是不是?”
宋妙里這才想起來翡翠還在顧南硯的車上。
“沒有,買了塊表。”
宋父看她一眼,“你不是對珠寶感興趣嗎,怎么買了一只表,我記得你不喜歡手表?!?br/>
父母太清楚自己的愛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宋妙里干脆模糊過去:“我看到就買了,爸你怎么問東問西的,我又不是沒錢買?!?br/>
“……”
宋母暗中給宋父遞了個眼色。
宋妙里問:“小睿睡了?”
“沒呢,在書房?!?br/>
宋成睿雖然被評價為南城的花花公子,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但對于自己的事業(yè)是非常上心的。
因為宋妙里不管公司,就他去管了。
宋家總要出一個人的,不然偌大的公司就會落入他人的手中,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爸,媽,我要和你們說一件事?!?br/>
宋妙里坐到一側(cè)的單人沙發(fā)上,認認真真地開口。
“你說?!彼文感τ乜此?。
“那個相親對象的事?!彼蚊罾镏苯娱_口:“你們還是趁早拒絕了吧,免得撕破臉?!?br/>
“怎么就撕破臉了?”
“我都不和人家結(jié)婚,不去相親,再過分一點,不就撕破臉了?”宋妙里列舉一下,“再說我對他也沒興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