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里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昨天晚上才發(fā)生的事情,戴了戒指而已,勉強算是剛剛求婚過,怎么突然就來這么一出了。
而且他說的話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你……是不是昨晚太高興,腦子壞掉了?”宋妙里小聲逼逼,“大清早的跑我家來送什么聘禮?”
還是一部分聘禮。
宋妙里一邊想著送聘禮這行為有些正式感,一邊又想知道是什么東西,剩下的一部分是什么。
顧南硯說:“不早,快中午了?!?br/>
他早就猜到宋妙里會起得遲,果然早上的電話沒打通。
“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彼蚊罾镎f著,指了指他手上的東西,“你也太急了點吧?!?br/>
“免得節(jié)外生枝?!鳖櫮铣幘従徴f。
誰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不如早早定下來,反正雙方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
能生什么枝啊,宋妙里心想。
她和顧南硯一前一后進了客廳,宋成睿已經(jīng)喝完了粥,正在那兒坐著。
宋母則是正好下樓,脖子上多了條墨綠色的絲巾,打了個結(jié),非常優(yōu)雅。
作為她的女兒,宋妙里的長相和她如出一轍,不說話時文雅溫柔,像古代養(yǎng)在深閨里的大家閨秀。
“小顧啊。”
宋母看到顧南硯,笑著下樓。
顧南硯禮貌開口:“宋姨?!?br/>
年前就見過面,來過宋家,他對這里輕車熟路,對于宋母和宋父也是相當熟悉。
宋成睿睨著眼看過來。
今天他的手機里都被打爆了,一大堆狐朋狗友向他詢問傳聞真實,他姐姐是不是和中躍科技的顧總在一起了。
宋成睿接了兩個就直接不接了。
一群大男人都這么八卦。
宋母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禮盒上,“來就來了,怎么還帶東西,下次來不用帶的?!?br/>
顧南硯將禮盒放在桌上。
宋妙里覺得馬上有大事要發(fā)生,干脆裝聾作啞,遠離中心,去一旁拿水果吃。
她才剛走出一步,就聽顧南硯把說辭又說了一遍。
宋成睿重復:“什么聘禮?”
宋母說:“你管這事干什么?!?br/>
宋成睿不服:“……我姐的事,我怎么不能管了?”
宋母不和他說,轉(zhuǎn)向顧南硯:“先坐下來說吧,說起來你和妙里不是昨天才真正定下來么?”
顧南硯了解宋妙里這個弟弟,接手宋氏一部分產(chǎn)業(yè),在商場上的評價不低,可以說是很優(yōu)秀。
他溫聲說:“不想再浪費時間?!?br/>
宋妙里從阿姨那邊端過來一盤瓜果,坐在了沙發(fā)上,和宋成睿兩個人面面相覷。
其實這事基本已經(jīng)差不多了。
當初顧南硯主動上門說相親的事,宋家二老就對他很滿意,所以才一再要求女兒回來相親。
后來知道宋妙里男朋友就是他時,震驚好久。
當時顧南硯就非常有誠意地提了結(jié)婚事宜,包括婚禮、聘禮、以后哪里住等等一系列事情。
他對嫁妝沒什么要求。
當然宋家在這方面是不可能小氣的,更遑論宋妙里是他們家最受寵的孩子。
“我父母的意思,也是想盡快塵埃落定。”顧南硯余光往宋妙里那邊瞄了眼。
“這事馬虎不得?!彼文赋烈髌?,再度開口:“哪天我們?nèi)サ鄱己湍愀改敢娨幻?,或者請他們來做客也是可以的。?br/>
顧南硯淺笑頜首:“好。”
中午他是在這吃飯的。
宋妙里小動作太多,被宋母拉到一旁去進行教育。
剩下客廳里顧南硯和宋成睿兩個大男人坐在那兒,安安靜靜,氣氛沉默。
半晌,宋成睿開口:“你別太驕傲。”
顧南硯眼里浮現(xiàn)淡淡笑意,聲線平穩(wěn):“或許你覺得選擇其他人會比我好?”
這反問,宋成睿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沒人比他更清楚南城這邊大大小小的富家子弟們了,當他的朋友可以,想娶他姐,那是不可能。
要不然宋妙里也不會才初戀。
宋成睿被一句話堵住,悶在那兒生氣,再看顧南硯那一張臉,他感覺宋妙里是不是就看上這張臉了。
沒多久,宋母推著宋妙里和顧南硯出門散步。
這周邊范圍很大,幽靜,環(huán)境幽雅。
宋妙里開口問:“盒子里是什么東西?”
顧南硯思索了幾秒,回答:“聽我說,和你自己打開看,感覺可能不一樣?!?br/>
宋妙里現(xiàn)在就想不散步回家去看,但是想想還是要矜持一點,最終忍住。
“好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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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盒里究竟放了什么在晚上得到了答案。
宋妙里看到的是幾份資產(chǎn)證明,是由專業(yè)機構(gòu)給予的評估,厚厚的一疊,看上去眼花繚亂。
她平時不管這種事,但不代表看不懂。
宋妙里本以為會是贈送的什么珠寶首飾一類,卻沒想到顧南硯把這個給她看。
這是什么意思,對她公開透明嗎?
他說這是一部分,那剩下的一部分是什么?
宋妙里盤腿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隱隱約約想著是不是顧南硯要都送給她。
但好像不太可能,畢竟是顧家的資產(chǎn)。
萬事姐妹可求助。
蘇綿一聽到這些,先是羨慕了會兒,然后才回答:【大概是想告訴你,以后工資上交老婆?沒錢干壞事?】
宋妙里:【……還有這樣的?】
蘇綿:【當然呀,不然為什么給你看全部的,不信你問穗總是不是?!?br/>
狗頭軍師的發(fā)言讓宋妙里將信將疑。
她估計顧南硯也不會做什么壞事,有什么對不起的,那就兩個人直接掰了了事。
宋妙里自己想不通,干脆不管。
她給池穗穗發(fā)消息時,池穗穗正和賀行望在外面私房菜館吃飯,一長串語音就發(fā)了過來。
賀行望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挑了挑眉,開口說:“原來是這樣的顧總?!?br/>
池穗穗沒急著回復,而是問:“什么樣的?”
賀行望說:“心思細膩、沉穩(wěn)的一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