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審訊室的大門,白靈再也忍不住,爬在林雷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我該怎么辦,這件案子還查去嗎?那個女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箭,扎在我的心口。讓我難受,她經歷的事情,我確實沒有資格評價。而我現(xiàn)在也懷疑,我穿著這身衣服,到底是為了什么?”
“就像剛才她說的那樣,需要我的時候在那里,現(xiàn)在我又憑什么和她說教?我確實不了解她們的世界,原來以前的我竟然這么自以為是。”
“唉!”
林雷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嘆道:“未經他人善,莫勸他人善?!?br/> “你和她談精神,她和你講物質,你和她談生活,她和你談生存。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了解她的苦呢?”
“如今?。繘]錢說什么都是錯的?!?br/> “白組長,我們還審問嗎?”小高臉帶淚水的走了過來,問道。
他也是底層出生,對于李瀾的話感同身受,他唯一好的就是自己生了個男兒身,有一個好的老爸。
不管在任何時代,女人都是弱勢群體,被欺負的那類。
白靈聽到小高問她,離開了林雷的肩膀,看著林雷臉色微微一紅,道:“不……不好意思,弄臟了你衣服?!?br/> “那你在給我再買一件吧?”林雷嬉笑道。
“呃???”
白靈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來到小高身邊,這貨怎么總是喜歡破壞畫面呢?
最后同情的看了眼,那個滿臉淚水的李瀾一眼,搖了搖頭:“就這樣吧,我們不要在逼那個女人了,她已經夠可憐了?!?br/> “嗯?!?br/> 小高聽到白靈的回答,高興的點了點頭,跑了過去拿出一份文件立案。
從他的內心也不愿意在去審問那個可憐的女人了,他的那一番話,道盡了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和底層人生活的無奈。
而他恰恰就是生活在底層的那一類人,最能了解李瀾這種人的無奈與悲哀。
小高走后,白靈看著林雷,露出幾分歉意道:“不好意思,看來這次謝陵山和謝雨珊兩人,要被放出去了。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這就是李瀾所謂的無奈吧?!?br/> 林雷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本就沒有認為這么容易扳倒他們,這次就當給他們一個教訓了,希望這些人可以珍惜他們的好命吧?!?br/> “那你接下有什么打算?”白靈問道。
“還能有什么打算,當然是回家陪老婆咯?!绷掷仔Φ?。
“你可拉倒吧!“白靈鄙視的白了他一眼,諷刺道:“你那個老婆要不要都無所謂。兩年了手動沒讓你碰下,一口一個老婆叫的這么親。”
“指不定你老婆,這會在那個高富帥的跑車里面呢!”
“我擦!”
林雷指著她叫道:“你可別瞎說,我勸你善良?。 ?br/> “呵……”
白靈冷冷一笑道:“你這個上們女婿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謝雨蕁心里有沒有你,你不清楚嗎?”
“一些視頻上面老說舔狗悲哀了,備胎可悲了。我看你們這類人什么都不是,就是犯賤。自己非要舔一張老臉,去對一個不喜歡你的女孩好。最后得不到,就在那里悲天憫人的。我都丟替你們這些男人丟臉,活該被傷!”
“你……你……”
林雷一時被白靈說的啞口無言,指著她半天,說不出來個什么。
最后氣的一甩手,生氣道:“我不和你說了!”
“噗嗤!”
白靈看到林雷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嗡嗡……”
就在這時,林雷的電話突然想起來,他接了起來,問道:“喂!阿坤,有什么事情嗎?”
那邊傳來姜坤,凝重的聲音,道:“林哥,海王有消息了?!?br/>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br/> 林雷掛了電話,臉色凝重的對白靈說了一句:“我先走了,這里的事情你看著辦吧?!?br/> 白靈看到林雷接了電話,臉色變的如此凝重,心想應該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說不定跟著林雷,又會有什么意外收獲呢?
想到這里,她看向林雷笑道:“要不姐姐大發(fā)善心,開車送你回去好不好啊?”
林雷一看到她這個表情,就知道沒安好心,一口回絕道:“不行!我老婆會誤會的?!?br/> “去死了!”白靈對著他狠狠踩了一腳罵道。
林雷無語。
一個小時后,林雷騎著他的二手小電驢來到了北郊一處廢棄的工廠,這里曾經是一個化工廠,由于以前的老板,無良生產,便被停工了,隨后端木春就買下這里和姜坤干一些灰色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