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陽光照耀下。
早起的沈烈在小院里,看了看自己精心打造的器械,兩把石鎖,一個木樁,還有一根粗長的棗木長棍。
深深的吸了口氣,沈烈做了幾個伸展動作,舉了幾次石鎖,深邃的眼睛便瞇了起來,對著木樁便來了一套組合技。
拳,肘,膝,掃腿……
一連串犀利的現代搏擊組合技打在木樁上,不管是速度,力量,還是準度都有點意思了。
到底是年輕,養(yǎng)了這么久的身體,沈烈覺得自己的拳法,差不多恢復到了前世的一半實力。
再提升就得靠長年累月的積累,來提升核心力量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沈烈又出門繞著柳條街跑了兩圈,急匆匆回了家,蕓兒便系著碎花圍裙,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了出來。
瞧著小丫鬟那張秀氣的小臉,還有漸漸長開的小身子,沈烈微微一笑:“快點吃,吃完了……出攤!”
一轉眼,已是日上三竿之時。
沈烈提著大包小包的貨物,回身鎖好了自己家的漆黑的院門,便又揮了揮手,向著左鄰右舍的街坊們打著招呼。
“李嬸好呀?!?br/>
“三大爺……遛彎吶!”
一通寒暄之后,沈烈?guī)е蟀“呢浳?,和蕓兒有說有笑的走出了胡同口,進了柳條街。
眼看出了正月里,街上的年味淡了下來,各行各業(yè),販夫走卒又開始了繁忙辛苦的一年。
可是沈烈一走出巷口,看著街道兩旁憑空多出來的幾個套圈小攤,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就這么一個正月過完了,便好似在一夜之間,這套圈的小本生意便流行了起來,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
沈烈看著這位憑空多出來的幾個同行,一個個正在起勁的吆喝著,手中拿著五顏六色的圈套當街招攬客人,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什么情況呀?
沈烈忍不住摸了摸頭,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怎么著……這就內卷起來了呀!”
才剛過完年,便有這么多搶生意的,這結果讓沈烈一臉懵逼,可是很快又釋然了。
心中生出了一絲明悟,那句臺詞是怎么說的來著,這萬歷年間的大明本就是一個高度商業(yè)化的社會。
但凡一門生意火了,成本又少,門檻又低,那么一段時間過后跑到街上跟風的人必然很多。
此刻蕓兒也傻眼了,眼巴巴的看著沈烈,撅著小嘴嘀咕了起來:“少爺……怎么辦?”
沈烈無言。
良久。
沈烈才決斷的揮了揮手,輕聲道:“走,回去!”
一邊帶著蕓兒往家走,沈烈一邊尷尬的摸了摸頭,面對如此內卷的情況,看來這小攤是擺不下去了。
套圈這門生意本來就是圖個新鮮,等到了跟風效仿的人多了起來,也就無利可圖了。
回到家,關上院門。
二人一起走進了正堂,蕓兒便坐在了太師椅上,用纖纖素手支著潔白的小下巴,唉聲嘆氣起來。
“少爺……”
怨不得蕓兒發(fā)愁,這下子生計沒了呀!
沈烈一撩長袍下擺,在她旁邊坐下了,又忍不住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輕松道:“不怕不怕,咱們……做點別的生意?!?br/>
蕓兒看著少爺英氣的臉,努力的點點頭:“嗯!”
此刻她對自家少爺很有信心,睜大了亮閃閃的眸子看著少爺,如今不管少爺說什么她也會深信不疑。
沈烈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思緒,便走到了里屋的墻邊,從墻根下抽出了一塊青磚,取出了藏錢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