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自己想去找點(diǎn)樂子,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連清虛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恕臣直言,王爺還是少出現(xiàn)在這些地方,影響不好?!?br/> 周圍人多,絲竹管弦聲,嬉笑聲,不絕入耳,吵吵嚷嚷,也不知他聽見了沒。
齊之雙勁直走到了“聽書會(huì)”那處。
說書先生站在案桌前,一拍醒木,“且說那華三散人,人曰:玉樽桂酒,河伯獻(xiàn)魚。四海何局,九州安知。白衣翩然,常住于青松嶺。漠漢長孫赫連褚三次請他出山,每次都無功而返……”
齊之雙和連清來得比較遲,在人群中找了個(gè)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連清聽著說書,冷不防問道:“漠漢是那個(gè)漠漢皇室嗎?”
“嗯?!饼R之雙點(diǎn)頭道,“漠漢赫連褚一生坎坷,在重重內(nèi)斗中活生生開出一條血路,最后做了漠漢的王??伤麣⒛踹^重,沒活多久,子孫也不多,就赫連懿一個(gè)兒子,于是他想方設(shè)法請求華三散人出山,想著華三散人能夠扶持赫連懿,振興漠漢?!?br/> 連清小嘬一口茶,看著他。
齊之雙沒有說話了。
“然后呢?”連清問。
齊之雙輕輕笑了一下,幽幽抿了抿唇,“那位說書的先生可比我會(huì)講?!?br/> 連清垂下眼簾,茶放在嘴邊,吹了吹。
“將軍要是想聽本王說,本王明日就接將軍去我那坐坐?”齊之雙真誠的說。
連清眨了眨眼,不知他想干什么,條件反射的拒絕,“嗯……也,不用這么麻煩……”
齊之雙根本不理會(huì),深深凝視著連清:“將軍應(yīng)該知道本王的心意?!?br/> 連清放下茶杯,認(rèn)真說:“王爺本是天之驕子,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連清的心意,不在王爺那里?!?br/> 連清其實(shí)并不想把話說得這么直白,但是就這個(gè)情況,又不好遮遮掩掩。畢竟是天潢貴胄,不好惹。
齊之雙平靜的說:“那個(gè)陳國的使臣,當(dāng)真這么好?”
連清怔住了,她確實(shí)不知道,為何一夕之間,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連清和文逐月有一腿”。
連清憋憋嘴,虛咳一聲:“這個(gè)……挺復(fù)雜的?!?br/> 齊之雙生冷的丟下一句,“你是最不該對他動(dòng)心的人。”就走出了畫舫。
連清坐在那里,還沒回味過來。
“什么意思?”她皺眉,不得其意。
銀白的冷霜打上枝頭,橙紅的火焰一刻不停的舞動(dòng)。兩種相對的顏色顯得有點(diǎn)突兀。
“真巧呀連將軍?!?br/> 連清一回頭,朝她走來的人影,輕巧的搖著折扇。
還有誰是扇子跟命一樣,一刻也不離身的?
“單大人怎么來了?”
連清站起,復(fù)而又坐下。
“聽說有燈會(huì),就跟阿月一起來看看?!?br/> 連清抬眼看去,文逐月站在單乾一身后,還是以往那身月白的長衫,清俊斯文。
“你可別帶壞他。”連清有些不悅的看著單乾一。
單乾一那雙風(fēng)情萬種的狐貍眼,水汪汪的寫盡了委屈:“是他要來的好嘛!”
連清:“……”
邊上的小二會(huì)看事,麻利的又上了兩杯新茶和一碟瓜子兒。
“坐坐?”連清挑眉道。
三人坐在一處,單乾一道:“將軍怎么一個(gè)人坐在這兒?”
“沒有,之前是有一個(gè)……”連清停頓了一下,“額……朋友,他可能先回去了?!?br/> 單乾一往后靠了靠,朝文逐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