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來到祁連山東部,按照煉器堂中地圖所指,那糟器殿似乎就在附近。但晃眼一看她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建筑。再往前走上一段,終于在一樹木掩隱處看到一間茅草屋。
????若不是茅草屋前掛著塊搖搖欲墜的牌匾上寫著“糟器殿”三個字,蕭瑤真是一點也看不出此處竟是一處煉器之地。再看茅草屋的門似乎是虛掩著的,外面設(shè)有一道禁制,神識無法探查入內(nèi),屋上面的煙囪還有著絲絲白煙正向外冒。
????蕭瑤想來此刻里面應(yīng)該有人,便整了整衣衫,站到門前朝里恭敬道:“請問房前輩在嗎?在下乃新入門的掛名弟子蕭瑤,通過點牌來此,懇請前輩能收在下為徒?!?br/>
????語畢半響,屋內(nèi)靜悄悄沒有任何一人回答。蕭瑤只得又繼續(xù)提高聲音喊道:“請問房前輩在嗎?在下乃新入門的掛名弟子蕭瑤,通過點牌來此,懇請前輩能收在下為徒?!?br/>
????這次同樣屋內(nèi)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磥磉@位房前輩確實很古怪,她可以十分確定這屋內(nèi)有人,但此人卻不知處于何種理由,并不欲搭理自己。
????再看此處的禁制雖然有些復(fù)雜,但要強行破掉也并不困難??墒挰巺s不敢冒然造次,畢竟自己是來拜師學(xué)藝而不是來找人晦氣,這種失禮事情可做不得。為今之計只有耐心在此等待,她相信此人不可能會在這茅屋中呆上一輩子,總會等到他出來!
????蕭瑤秉著一股絕不放棄的精神在此靜坐等待,為在等待時不浪費時間修煉,她召出“腳桶”進到虛空之中,并讓劍齒豹守著隨時注意茅屋的動靜,自己則在桶內(nèi)虛空中打坐修煉。
????就這樣日升日落,日子一天天過去,茅屋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蕭瑤雖是和它耗上,卻是在桶內(nèi)專心修煉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直到三個月過去,一日,這茅草屋內(nèi)總算傳來一些動靜,似乎有人在里面說話。
????蕭瑤趕忙停止修煉,從“腳桶”內(nèi)出來,恭敬的站到門前。剛站好,便聽“吱”的一聲,茅草屋那虛掩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一衣衫臟亂不堪,頭發(fā)胡子亂糟糟個頭十分矮小,身形瘦弱的小老頭拿著一把長刀,從茅屋中走出,嘴中喃喃自語著:“勉勉強強,我還以為‘九天玄玉’能有多硬,也不過如此,物不如名……”
????見有人出來,蕭瑤瞇了瞇眼恭敬上前行禮道:“前輩,在下乃新入門的掛名弟子蕭瑤,通過點牌而來,懇請前輩能收在下為徒?!?br/>
????糟老頭目光還留在手中長刀上,并未看她一眼,只是不耐道:“怎么還在?礙事!”
????一股無形威壓從他身上散發(fā)出,蕭瑤瞳孔微縮:元嬰期大能!雖然自己可以不畏懼這股威壓,但若是表顯出無所謂的樣子怕要被人懷疑,她忙假裝承受不住,單膝下跪,但仍舊堅持道:“蕭瑤懇請前輩收我為徒!追隨前輩學(xué)習(xí)煉器!”
????“哦?你想跟我學(xué)煉器?”
????這糟小老兒確實是這“糟器宗”的主人——房玄書。他看她雖然被自己威壓鎮(zhèn)住單膝下跪,但表情卻十分平靜,眼中寫滿堅持,并未表現(xiàn)出一絲懼怕。又想到這三月以來她一直在此地安靜等候著,不由稍稍抬了抬眼,把其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那你先說說是如何知曉我這糟老頭的?可莫要撒謊說是那些個筑基期小毛頭兒向你推薦!”
????最后那句話中明顯帶著冷意,蕭瑤略微打個寒顫,在元嬰大能前一切隱瞞皆可能會弄巧成拙,便如實答道:“前輩明察,是此次負(fù)責(zé)考核的鐘勛道友好意幫在下一把,說若是想學(xué)好煉器,不怕吃苦,‘糟器堂’是個好選擇。”
????“哼!我就說呢,那些個小毛頭兒怎么會向你推薦此處。原來是鐘勛那娃!”房玄書冷哼一聲,隨即瞥了眼還跪著的蕭瑤,喚道:“你起來吧,確實,想要做老夫的入室弟子不能吃苦的萬萬不收,但也并不是說光滿足能吃苦這一條的我都會收做弟子。你可知我收徒弟最看重的是什么?”
????“小輩不知,還請前輩明示?!?br/>
????就算房玄書讓蕭瑤起來,她也不肯,依舊單膝跪著回答。
????“資質(zhì),萬中無一的煉器資質(zhì)!他鐘勛看得上的苗子,未必我房玄書能看得上,就算你力氣了得,那也只能表示一個方面,煉器不止要光有蠻力,神識的強大與控制也非常重要。所以女娃莫再浪費時間還是回去吧。”
????他搖頭越過蕭瑤,欲要離去。沒想還未祭出法寶,便又被蕭瑤趕上,重新跪到他跟前,雙手奉上一把長劍成坯道:“前輩請留步,此成坯乃是小輩花了一月時間自學(xué)所鍛,請前輩過目,就算前輩真不肯收小輩為徒,也懇請前輩能給小輩一些造詣上的指點。”
????房玄書一愣,以前也遇到過不少希望被自己收為弟子的修士,其中也不乏有大決心大毅力真心想學(xué)煉器之人,但均無一人有此女如此執(zhí)著。心想:罷了看在她如此心誠的份上,便指點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