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再亂瞟試試?”公孫嫣冷聲道。
余乾收回隱晦的視線,然后光明正大的落在公孫嫣的臉上,貪婪的欣賞著阿姨那姣好且風情的姿色。
如此暴露的視線終究引起了公孫嫣的微微不適,她有些惱怒的說著,“看地圖!”
“好的?!庇嗲怨允掌鹨暰€,不再亂看了。
“你這圖上畫的是什么?”公孫嫣問著。
余乾收斂起心神,解釋道,“我把沁園案的一些點都標記出來了。秦王名下的府邸,崔府,沁園,以及那個天舞軒,還有發(fā)現(xiàn)那個小柔尸體的地方。
案發(fā)前一天,按照欽天監(jiān)的理論,這位巫師出現(xiàn)在我們現(xiàn)在這個院子,這個點在內城。又在秦王名下的府邸查到最深厚的氣息。
也就是,在那座府邸,這位巫師逗留的時間是最長的。沁園案發(fā)生前后都有氣息殘留。大概率就是對方的窩點。這個點西城?!?br/>
余乾解釋的同時,用炭筆在地圖上稍稍的標注一下位置,繼而道,“我們調查過了,天舞軒的那位舞姬小柔,在沁園案那兩日都在天舞軒未曾出去。直到陸天明點到了她。
這位小柔被這位巫師附身。那么邪修附身的場所大概率就是在天舞軒那里。但是在天舞軒那里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血巫的氣息。
這點就很矛盾。
所以,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位巫師其實可以徹底隱匿自身的氣息?”
公孫媛沉吟道,“按理說欽天監(jiān)的術法不可能失敗。在小柔的尸體里提取到的術法印記就是那位巫師最純粹的本源。
以此為引,施法查出太安城殘留的該氣息不難。我們當時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尋到了這兩個他逗留過的點?!?br/>
“那這小柔是在哪里中招的?”余乾問著。
公孫嫣解釋道,“我們之前想過這個點,這小柔大概率就是在沁園的時候出了事。因為在沁園那里我們也查到的巫師的氣息?!?br/>
“我看過部長你們的卷宗?!庇嗲氐溃拔覜]記錯的話,在沁園的巫師氣息很微弱吧?
可是之前也說了,附身是極為霸道的術法,且不說這動靜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施法的時候必定會留下大量的術法印記。
而這種程度的不可能氣息微弱。至少不可能比我們現(xiàn)在這個院子弱。因為這里不僅是案發(fā)前,并且大概率對方只是在這逗留過,沒有使用術法。”
公孫嫣陷入了思索,之前慣性使然,加上天子下旨暫停調查。所以沒有太過深入,倒是沒往氣息強弱這個點想。
現(xiàn)在余乾的這個疑惑很有道理,小柔附身一事確實有疑點。
余乾繼續(xù)說道,“所以,我認為有兩點需要確認。
其一,就是這巫師確實能有手段瞞過欽天監(jiān),他所留下的氣息其實就是故意留下的,用來栽贓秦王和崔中丞。
這也是,他的氣息詭異的只出現(xiàn)在崔府,秦王的那處外宅,沁園,以及城外拋尸點。
這幾個地方從距離而言太過詭異,可以說是整個太安城到處跑。根本就不符合一個真正想要行兇殺人的心里。
因為真是單純殺人不可能這么高調的到處跑,給自己留這么多尾巴。只能說,他想把崔中丞和秦王拉下水。
至于為什么就不得而知,可能是為了把水攪混,可能就是為了單純的栽贓。
其二,這巫師沒有這種通天的隱匿手段。
若是這點,又能有兩個角度。
第一個角度,動手的點在沁園,說不通。就只能在天舞軒外,而天舞軒的人又說這小柔沒出過門,那就只能證明天舞軒的人說謊了。
為什么天舞軒的人在面對大理寺高壓檢查會說謊?只能是上頭的命令。趙王府有問題?!?br/>
公孫嫣愣了一下,余乾這一頓分析還把人趙王府給拉了進來,她插嘴問了一句,“怎么突然懷疑趙王府?”
“我分析的明明白白的,不是在沁園附身,那這天舞軒絕對說謊。當時李湷和他兄長找我,我就覺得不對勁。
不心虛干嘛上桿子找我?一定有鬼!”
公孫嫣有些無語,她有點懷疑余乾在報復人趙王府,但是沒有證據。
她問道,“這樣的話,巫師對小柔的附身點在哪?”
“就在我們腳下的這個院子,或者是在秦王的那處外宅?!庇嗲忉尩?,“因為只有這兩個地方又濃烈的氣息印記。
大概率就是在這兩處地方進行附身。所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么是崔遠有問題,要么是秦王有問題。
無論哪個有問題,趙王府是必定有問題的?!?br/>
公孫嫣暫時不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問道,“你繼續(xù)?!?br/>
“我好了?!庇嗲蠈嵉恼f著。
“你這就好了?”
“啊?這么多還不夠嘛?我沒了啊?!庇嗲詈笱a充道,“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不止一個巫師!這巫師有幫手!”
“幫手?”
“是的。”余乾點著頭,“這巫師在這么多地方跑來跑去,我們卻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怎么可能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所以我斷定這巫師肯定有幫手,或者說是幫他的勢力。我還是保持我自己的觀點。這南陽王一定有份。
這南疆巫師莫名跑到太安攪亂,他堂堂一個南陽王會不知情?不可能的。
所以,無論是什么情況,這巫師就是誠心把我們太安攪亂。把崔中丞,相府,秦王等等都牽扯進來。
而且是和某個勢力一同把太安的水搞亂。朝堂越亂對他南陽王越好。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還是要找到這巫師才能查清楚。但是部長你也看到了,這太安城都快被他跑遍了,怎么抓。
或許他現(xiàn)在就在哪個勢力里躲著,等待下一步搞事呢?!?br/>
這些點,在很早前李念香就跟自己說了。巫師就是南陽王找來的。
只是公孫嫣他們不知道罷了,但是余乾相信,其實不論是大理寺的人還是李洵都能想到這點。
只是南陽王畢竟情況特殊,不好弄到臺面上。
現(xiàn)在就公孫嫣在,余乾說一下又無妨的。都是自家人,暢所欲言。
“你分析的有幾分道理、”公孫嫣點著頭,“首先這個巫師肯定在太安有配合的人。如果巫師是南陽王的人。
那么這個配合南陽王行動的人罪不可恕。我們大理寺有責任將這個勢力揪出來?!?br/>
余乾很是贊成的舉著大拇指。
“但是按照這種說辭,幫助這位巫師的就是崔中丞或者秦王?”
余乾小聲道,“部長,這肯定是誣陷啊。南陽王不可能就這么把自己合作伙伴賣了的。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真正的合作對象肯定不是他們。所以,我眼中懷疑,和巫師留氣息就是因為他知道欽天監(jiān)能查到這個點上。
所以才故意跑來這兩處地方搞事情的,讓我們把視線放在崔中丞和秦王身上。”
公孫嫣瞥了眼余乾,“聽你這意思,目前看來就只有趙王府有嫌疑了?因為小柔這件事確實疑點頗多?!?br/>
“這是部長你說的哈,不關我的事?!庇嗲s緊擺手,而后看了眼天色,“喲,天色不早了,咱今天是不是就到此為止?”
公孫嫣冷笑一聲,“你現(xiàn)在還有心思休息?”
“勞逸結合嘛?!庇嗲Φ?。
公孫嫣倒是沒說什么,只是站起來看著余乾道,“這兩天你先搬到我家住。”
“???”余乾愣了一下,眼睛瞪的老大了。
是因為自己早上的那本日記直接把阿姨的膽子壯大了?這么赤裸裸的把自己邀請到她家住?
想金屋藏我?
臥槽,我一個黃花大閨男怎么經得起這樣的誘惑啊。
余乾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公孫嫣會突兀的提出這個建議,他只知道,自己的美好日子好像隱隱約約的要來了。
見余乾這副扭捏且意淫的樣子,公孫嫣很是惱怒的說著,“你現(xiàn)在的修為隨時能突破,這幾日住我家,我親自指導。
再者,這案子現(xiàn)在極其不簡單,你現(xiàn)在全權負責,萬一被有心人盯上,你不是對手。而且那位巫師目前下落不明,也是隱患、
暫時來我這,這兩件事就都能得到保障?!?br/>
余乾現(xiàn)在心里感動的一逼,阿姨對自己真的是太好了,這么關心自己的修為,以及擔心自己的安危。
阿姨的熱切關心,余乾他頂不住啊。
“好的部長,一切就拜托了?!庇嗲行┖π叩拇饝聛?。
繼而,他又補充道,“不過,部長我想先回趟家拿點換洗的衣物,你看如何?”
衣服肯定要拿啊,住阿姨家怎么可能不去洗澡?
要是運氣好,進去公孫嫣的浴桶,那不是更美好?
余乾的閱片經驗非常豐富,像這種和阿姨的劇情展開。
一半在臥室,一半在廁所。
這兩個地方跟阿姨扯上關系,聽著就讓人心兒怦怦跳。
“嗯,收拾好了就自己過來,我住的地址你也知道?!惫珜O嫣撂下一句,當先走了出去。
余乾喜笑顏開的也跟了出去。面對公孫嫣的邀請,真的沒有一點拒絕能力。
離開院子后,兩人再次回到剛才會客的偏廳跟人崔遠閑聊兩句夠就告辭了。
意料之中的沒有收獲,就算知道如此還是要來一趟。
辦案打卡是必須的,同時探探崔中丞的底。和張廷渝一樣,絕對配合,絕不承認。這些個當官的,一個比一個難搞。
離開崔府后,已經傍晚了,兩人也沒再折騰回大理寺,直接原地分開。
看著阿姨那里去的婀娜背影,余乾心里火熱,轉頭朝自己家方向走去。
去公孫嫣那里暫住唯一需要擔心的點就是葉嬋怡。
自己走了,家里的葉嬋怡就沒人投喂了。
不過問題不大,仙女餓幾天沒事,自己到時候騙她說要出差幾天想來她也會理解的。
狗男人余乾習慣了騙人小姑娘。
或者說,這不叫騙,這是對三個人都好的樣子。
因為要是錯過公孫嫣的這次邀請,鬼知道下次會是什么時候。
余乾在路上又順帶著買了一大堆吃食回去。到家的時候余乾看見葉嬋怡就坐在院子里,手里捧著一本書看著。
“嬋怡,看什么呢?”
“沒什么。”葉嬋怡闔上書籍,視線落在余乾手里提的東西上。
“餓壞了吧,抱歉,今天回來晚了一些?!庇嗲χ忉屃艘痪?,然后順手將東西一一擺在桌子上。
葉嬋怡盯著余乾的袖口,“你升了?”
“還行。”余乾小小驕傲的說著,“恰巧搞了個司長,也算是小升了一把?!?br/>
葉嬋怡點點頭,拿起筷子夾著菜吃著,“我剛才在看關于國策方面的書?!?br/>
余乾愣了一下,“你看這個干嘛?”
“我想了解一下白蓮教和一個國的真正差距在哪?!比~嬋怡如實說著。
余乾有些無語,這兩者怎么可能拿來比較,他更加確定了這葉嬋怡在這方面的天賦還是欠缺一些的。
當圣女還行,這要是去當圣母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