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帥了,材木座!”
平冢靜高興地拍打著材木座的肩膀,注視著眼前學(xué)生的目光中滿是老師望生成龍的欣慰感。
“想不到你居然也有這么man的時候,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學(xué)生!”
“……老師,材木座好像不是你帶的班的學(xué)生吧?他的班主任也不是你呀。”
一直默默旁聽著的比企谷這時候?qū)嵲谑侨滩蛔〉耐虏哿艘痪洹?br/> 下一刻,凌厲的重拳從他耳邊閃過,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蕩起一層微風,吹拂起他流淌著冷汗的額角上幾縷發(fā)絲。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比企谷同學(xué)?”
美人教師微笑著注視他,眼中隱約閃沒過冰冷的兇光。
生活中很多時候男人都會不可避免地與女人起沖突,也總是會被迫做出選擇,而作為一個尊敬女性的新時代三好學(xué)生,比企谷八幡的選擇從未改變過。
“……nothing,madam,andthisismyfault。”
“verygoodboy!這才是一個好男人的表現(xiàn),在女孩子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這是很不禮貌的?!?br/> 平冢靜欣慰地拍打著比企谷的肩膀,目光中充滿了對懂事男人的認可,她現(xiàn)在有些理解那些學(xué)習(xí)拳術(shù)的女孩為什么不動手反而這么喜歡和男生講道理了。
“……”
今日勝負,比企谷八幡的敗北。
“不對。”
沒有在意那邊教室對學(xué)生的霸凌現(xiàn)場,雪之下雪乃眉睫輕蹙的說道,凝視著手中視頻的眼中有著化不開的迷惑。
“怎么了?小雪?”
一旁的由比濱結(jié)衣有些奇怪的看著雪之下雪乃,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說。
“那個蜘蛛怪人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應(yīng)該不是那個攝像機里出現(xiàn)的黑影,給我的感覺……太弱了?!?br/> “太弱?可那個長著蜘蛛頭的怪人可是被警察們拿槍射擊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沒有半點損傷啊!這真的弱嗎?”
由比濱結(jié)衣有些無法想象,如果現(xiàn)實中真的出現(xiàn)這種不懼槍械而且嗜殺的怪物,那恐怕是所有人的噩夢,這也能叫做弱?
“由比濱同學(xué),強和弱不是一個固定的概念,是一種對比標準,比如我們?nèi)祟惡臀浵亴Ρ鹊脑?,那我們?nèi)祟惥退闶且粋€剛出生的嬰兒也是所有螞蟻中最強壯的那個個體永生永世都無法打敗的怪物,同樣的,就算是一頭剛出生的藍鯨,我們?nèi)祟愔凶顝妷训膫€體如果不借助槍械和刀劍之類的武器也根本不可能打贏?!?br/> “而錄像里的那個影子給我的感覺和那個蜘蛛怪人做對比的話,那種差距……比我們?nèi)祟愔械膵雰汉妥钅觊L的藍鯨差距都大。”
“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那個最開始出現(xiàn)的影子就是影像中的那個材木座同學(xué)最終必須要打倒的敵人,就像游戲中出現(xiàn)在序章cg的最終boss一樣?!?br/> 瞥了一眼從剛才就沉默不語的看著手機的材木座義輝,雪之下雪乃語氣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沒想到雪之下你居然也知道很多游戲都喜歡把最終boss放在序章cg出場的套路?這和你的人設(shè)不太相符啊?!?br/> 平冢靜挑了挑眉頭,有些驚奇的看著雪之下雪乃。
“……平冢老師,請別把我當作那種除了讀書之外什么都不懂的書呆子。”
【長野縣,南長野?!?br/> 【0.8a.m】
【在某一座餐廳里此刻坐著許多人,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各自點的咖啡和食物,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拿起餐具或咖啡杯?!?br/> 【因為他們?nèi)慷寄康煽诖舻淖⒁曋蛷d靠角落的一個位置,注視著那個位置的餐桌上高度幾乎要堆到天花板的盤子?!?br/> 【“咔噗咔噗咔噗?。?!”】
【咀嚼食物的聲音傳來,一個白發(fā)青年正面帶笑容地將一盤盤食物倒進自己的嘴里?!?br/> 【問題是這個“倒”字不是形容詞,而是陳述詞?!?br/> 【一盤普通人用來當作早餐已經(jīng)綽綽有余甚至還嫌多的炒面被他單手舉起,一個傾斜就被他倒進了自己張開的嘴巴中,炒面如同掉入美利堅那個著名的通往地獄的梅爾洞穴,被那張連三分之一盤子大小都不到的嘴巴完全吞下,通順無比,沒有半點堵塞的現(xiàn)象發(fā)生?!?br/> 【一盤800日元一份的炒面就這樣被他吞下,用時三秒左右,連送上來的餐具都沒有拆封。】
【在這個青年被盤子堆起來的對面,一個留著黑色長發(fā)的女性端著一杯咖啡面無表情的坐著?!?br/> 【雪之下雪乃端著手上的咖啡,透過被堆疊起來的盤子空隙注視著對面吃飯速度一點都沒有減下來的材木座,臉上戴著的沒有度數(shù)的防輻射眼鏡反射著窗外盛烈的陽光,讓人看不清她眼鏡下的眼神?!?br/> 【只有她自己清楚,這杯咖啡當自己端起來的時候還冒著騰騰的熱氣,而現(xiàn)在咖啡的表面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點熱氣冒出,只殘留下一點點余溫,而且一口都沒喝。】
【而在這段時間中,原本寬闊的餐桌被一盤盤清空食物的盤子以極快的速度堆滿,除了放著自己那份早餐的盤子所在空間之外,四周已經(jīng)被高高的盤子堆滿,而且這種高度足以遮蓋她視線的盤子高度已經(jīng)連續(xù)出現(xiàn)了三次?!?br/> 【再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發(fā)呆的服務(wù)員,對方才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把即將如積木般傾倒的盤子清空放進旁邊的餐車里,在他把擺滿空盤子的推車推向后廚時,轉(zhuǎn)角又有一輛裝滿食物的餐車被推了過來?!?br/> 【“……材木座同學(xué),你沒事吧?”】
【“唔唔恨號!卟卟嗯按心!”】
【嘴巴被食物塞成一個圓球的材木座眼睛瞇起,以堪比昨天那個蜘蛛怪人的古怪語言回應(yīng)了雪之下雪乃的擔憂?!?br/> 【“……你確定,自己真的沒事?”】
【雪之下雪乃眼角微微抽搐,在服務(wù)員把菜呈上來的時候順手將自己那一份遞了上去,光是看對面的吃法就已經(jīng)讓自己沒有了食欲?!?br/>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br/> 【現(xiàn)在是距離昨天“長野縣警察局因警察玩忽職守在上班時間喝酒致警車撞毀正廳大門”事件之后的第二天,也是距離長野縣九郎岳遺跡出事之后的第三天。】
【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她現(xiàn)在都有些無法回神。】
【記錄了神秘黑影的錄像帶,全員慘死的考古隊調(diào)查組,石制的腰帶飾品,闖入警察局的猙獰怪物,以及……】
【她眼神隱晦地看了一眼依舊在敞開胸懷大口吃喝的材木座?!?br/> 【……戴上腰帶變成了不可思議戰(zhàn)士的材木座義輝?!?br/> 【昨天當自己被警察驅(qū)離現(xiàn)場正焦急的想要尋找他時,他就不知道從那個犄角旮旯?jié)M臉笑容地冒了出來,正當自己開車帶著他來到這個餐廳想要問清楚發(fā)生什么事情時,結(jié)果他一坐上椅子倒頭就睡?!?br/> 【這一睡就是整整十二個小時,從黃昏睡到烈陽高照時他才醒過來?!?br/> 【而一醒過來就立刻就服務(wù)員把菜單拿了過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更是讓人目瞪口呆,這家伙就跟遇難而三天三夜沒吃飯的難民一樣,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端上桌來的菜品都狼吞虎咽了下去,每個盤子就跟被舔過一樣,連一粒米飯都沒有留下?!?br/> 【所有的疑問都在他恐怖的吃相和胃口面前被壓在了肚子里,終于在這上菜的空隙中才得以找機會問出?!?br/> 【“唔信吧,不長!嗚么是的!”】
【材木座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結(jié)果這一舉動導(dǎo)致他被嗆到,頓時臉色漲紅的拍著胸膛讓自己把食物咽下去,順手拿過一旁的水壺瘋狂灌水。】
【“……”】
【雪之下雪乃無言地扶額,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個未婚先孕的單親媽媽,帶著一個一米八的兩百斤嬰兒在外面吃飯?!?br/> 【她瞥了材木座毫無起伏的肚子,心想那些被他吃掉的食物到底是掉到了他身上那個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