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熱鬧的薩仁部落,如今人們都在高呼著,聲音在這遼闊的草原上飄出了很遠(yuǎn),今晚在這里,正在舉行這薩仁部落的小祭祀,所有的薩仁部落的人們都聚集在此,等待這祭祀禮的開始。
待聞人思無和薩仁滿二人跑到小祭祀的地方,薩仁部落的眾人早已將祭祀所需的一切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薩仁部落的首領(lǐng)正站在祭祀臺(tái)上,雙手緊貼額頭,嘴里喃喃著什么。
說完后,首領(lǐng)率先跪倒在地,向著天空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夜空中的滿月一般。此時(shí),下方的眾人也紛紛跪下,做出同樣的姿勢(shì)。
這便是薩仁的祭祀禮,祭祀禮畢,便是眾人期望已久的祭祀晚會(huì),眾人載歌載舞,豐盛的食物被一盤盤地端上來,草原獨(dú)有的美酒被一壇壇地送到桌上,供所有人享用。
一張桌子上,眾人正推杯換盞,大口吃肉,大碗喝著酒,烈酒獨(dú)有的香氣飄散在夜空中。
“韓木兄,說好的今晚要與你痛飲一番,你可不能食言啊?!彼_仁滿端著一碗烈酒,咕咚一口飲盡,面不改色,摟著聞人思無的肩膀說道。
說完,一手提起桌子上那一壇子烈酒,向著聞人思無面前的碗中倒下,隨著帶著一絲粘度的酒液淌下,一股有些刺鼻的酒香鉆入聞人思無的鼻孔,讓他面色有些發(fā)紅。
一碗酒倒下,薩仁滿將其推到聞人思無的面前,說道:“來,韓木兄,干了這碗酒?!?br/> 聞人思無聽到這話,面色有些發(fā)白,他可一直記著,第一次與師哥在落英鎮(zhèn)初嘗天仙落,他可是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如今面前這碗烈酒可是比天仙落還要烈的酒,這么大一碗下肚,這可了得?
聞人思無面色遲疑,吞吞吐吐地說道:“額...這個(gè),薩仁兄,我在外從不喝酒,師父一直告誡我,喝酒誤事,要不,我以茶代酒?”
薩仁滿一聽這話,頓時(shí)不樂意了,一拍桌子道:“聞...韓木兄,你也太謹(jǐn)慎了,現(xiàn)在可是在我們薩仁部落,還能誤了什么事,你盡管喝,我保證不會(huì)有一點(diǎn)事。”
一旁的圖斯大哥也是幫腔道:“是啊,韓木小兄弟,在這西域草原,還沒有誰敢來薩仁部落鬧事,所以你無須擔(dān)心,放開了喝,不會(huì)有一點(diǎn)問題的?!?br/> “就是,來之前你不是還問我,西域草原的酒如何,現(xiàn)在,你喝下這碗酒,不就知道了?!彼_仁滿站起身來,一腳踩在長(zhǎng)椅上,端起面前的酒碗,豪氣干云地對(duì)著聞人思無和圖斯大哥說道:“來,端起酒,干了?!?br/> 呵呵...聞人思無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卻是難以拒絕,艱難地伸出手端起了面前的酒碗,站起身來,堂堂劍谷傳人此時(shí)端著這輕輕的一碗酒,卻如同托著千斤重物,手臂都有些麻木了。
薩仁滿和圖斯對(duì)視一眼,滿意地笑了笑,笑道:“這才對(duì)嘛,韓木兄,來,嘗嘗我們草原的美酒,保證讓你滿意,干。”
薩仁滿與圖斯大哥重重地碰了一下酒碗,然后兩人看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聞人思無,將手中的碗遞過去,強(qiáng)行碰了一下,然后仰頭一口飲盡,砸吧嘴坐了下來。
聞人思無見狀,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希望待會(huì),不要出糗吧,他心中祈禱般地想到,而后,一咬牙,眼睛一閉,學(xué)著薩仁滿和圖斯大哥的樣子,仰頭一口將這碗中的烈酒給喝了下去。
烈酒入喉,一股辛辣的氣息頓時(shí)溢滿他的鼻喉之間,果真如同薩仁滿所說一般,如吞烈焰,聞人思無的臉?biāo)查g變得通紅,即便隔著那一層幻蠶絲面具,也依舊清晰可見。
這一碗烈酒下肚,聞人思無只覺胃中似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著,眼前的景象也逐漸模糊旋轉(zhuǎn)起來,天旋地轉(zhuǎn),這便是聞人思無如今的感受。
砰...一頭栽倒在桌子之上,聞人思無滿臉通紅,嘴唇蠕動(dòng),不知在喃喃著什么。
這一聲響,讓薩仁滿和圖斯連忙看了過去,便看到聞人思無醉倒在桌子上的景象,兩人面面相覷,默然良久。
噗哈哈哈...薩仁滿終是沒能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終于明白聞人思無方才為何百般推脫了,原來竟是一碗倒的酒量。
薩仁滿心中有些壞笑,若是讓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劍谷傳人,竟連一碗酒都喝不了,那該是怎樣的情景,不過又一想聞人兄那凌厲的劍式,不由打了一個(gè)激靈,忙把這個(gè)念頭給扼殺在了搖籃里。
薩仁圖斯也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一旁樂的哈哈大笑的薩仁滿,說道:“阿滿,你這朋友的酒量...這酒可是很烈的,你還是快些扶他去氈帳內(nèi)休息吧?!?br/> 薩仁滿一把將聞人思無扶起,說道:“放心吧,我這就扶他進(jìn)去,然后讓人給他弄些醒酒湯?!?br/> 將聞人思無安頓好了之后,薩仁滿帶著一臉莫名的舒暢,走出氈帳,繼續(xù)與眾人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