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徐忠杰平靜的動作,再聽著他這般毫無波瀾的語氣,王協(xié)不由得神色一怔,心中嘀咕了起來。難道說,徐忠杰有什么準備?可眼下他身上沒有戰(zhàn)甲,隨從也只有唐誠一個人,真要打起來的話,憑借眼下這幾十號刀斧手,還能讓他逃脫?
“徐忠杰,你嚇唬的了別人,還能嚇唬得了我?”說這話的不是王家之主王協(xié),也不是高家之主高宇,而是王家的二兒子王祿,“這王家大院,早已經(jīng)是被軍兵圍得水泄不通,你要是能逃的出去,除非你長了一雙翅膀!”
“如今,你已算是死到臨頭了,那么我就再告訴你一句,待得斬殺你之后,我便會帶人前往城外軍營之中,奪取你的兵符,到時候我就能號令整個并州的兵馬,進而兵出中原!”
聽到王祿這般瘋狂的說法,徐忠杰不禁冷笑了起來,望著大堂之上已經(jīng)將自己圍住的眾多刀斧手,他的臉色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原來你有這等雄心壯志?不過,看這個樣子,你這眾多刀斧手,想必也是從外面借來的吧?”
“至于是找誰借的,我想大概是江東孫權(quán)吧?”
徐忠杰早就觀察了出來,這些刀斧手,皆是身著白袍,身披銀灰色的鎧甲,印象之中,有著這樣的裝扮的士兵,只可能是江東孫權(quán)的部下。
“天下想殺我的人多得是!只可惜,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徐忠杰說罷,一只手便是伸到自己胸前,從衣衫之中,緩緩掏出了一瓶玻璃試劑瓶。
“那是什么?從未見過!”
望著徐忠杰掏出來的東西,王家、高家兩家之人,皆是面露緊張之色,莫非這就是徐忠杰所準備的東西?
與這些人有著同樣驚訝表情的,還有唐誠,此刻的他,早已是心中緊張的要死。一來,要是眼下這幫刀斧手動手的話,以他的能力,是絕對擋不住的;二來,他原本以為徐忠杰真的做好了準備,結(jié)果拿出來一瓶不知什么東西,看樣子是一瓶酒。
或者說,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徐忠杰以外,都沒有見過那瓶東西。尤其是這種透明之物,里面還晃蕩著像酒類一樣的液體。
堂中的刀斧手,此刻正在等待著王協(xié)的命令,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一擁而上,將徐忠杰與唐誠剁成肉泥。可是眼前,徐忠杰這般古怪的表現(xiàn),早已讓他們望而卻步。這就好像眼前的徐忠杰是一顆定時炸彈一般,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是什么?當然是你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徐忠杰笑了笑,“怎么說呢,如果你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說不定一會就不用受罪了!”
“呵呵,你看看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憑借你手中這毫不知名的東西,就想逃脫嗎?”高宇冷笑著望向了王協(xié),示意王協(xié)立刻下命令,讓刀斧手動手,否則夜長夢多。
“唉,你們真的是太不會把握機會了?!毙熘医芷鹕?,嘆息了一聲,隨后他盯著王祿,“我原本以為你才學卓著,可以招攬,讓你協(xié)助丞相成就統(tǒng)一天下的大業(yè),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既然你們一心想求死,那我便不客氣了!”
徐忠杰說話的口氣很平淡,言語之間也沒有什么厲聲呵斥的樣子,但就是這種平淡,讓人聽了,不由得心生被威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