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你不要過來啊
“間桐雁夜,你是為了什么,而參加圣杯戰(zhàn)爭的呢?”
聽到這句問話,間桐雁夜有些恍惚的看著自己的手背,被羅蘭提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圣杯選中了。
這件事帶來的沖擊力絲毫不遜色間桐臟硯的死亡,他付出了剩余的壽命,讓身體被厭惡的蟲子塞滿,經(jīng)歷了幾次落入蟲窟的痛苦改造,都沒能得到圣杯的承認(rèn)。
可在似乎馬上要從命運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的前夜,圣杯居然承認(rèn)了他的資格。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圣杯把他之前所付出的意志,努力,悲愿,都當(dāng)成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br/>
間桐雁夜下意識的感嘆出聲,只感覺頭上隱隱作痛。
“是嗎?”
羅蘭沒有發(fā)怒,而是看著間桐雁夜,輕聲說道:“那么,介意講講你從過去到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嗎?”
也許是太久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也許是心中的苦悶幾乎要將這個男人壓垮,間桐雁夜只覺得羅蘭主動傾聽的身影是那么高大,就像高山一樣不可仰望,僅僅是短暫的相處,他就感覺到一種奇妙的安心感。
他甚至有了一種頂禮膜拜的沖動,總之,間桐雁夜絮絮叨叨,甚至有些話嘮的將自己從小到大的人生說了一遍。
羅蘭也只是坐在椅子上,靜靜的聽著。
在這段故事中,葵,臟硯,可惡的遠坂時臣這個詞語頻頻出現(xiàn),充分展現(xiàn)了故事的主角。
說道末尾,主動回顧了一遍自己一事無成的人生的間桐雁夜迷茫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還要做什么,櫻已經(jīng)被拯救,臟硯也已經(jīng)死亡,大哥也可以好好的復(fù)興間桐家,我沒有任何可以繼續(xù)的愿望了,為什么,圣杯會選中了我呢?”
羅蘭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變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間桐雁夜的人生確實很尋常,是型月眾多悲劇中,普通人悲劇的典范之一,可要說他的目的很迷茫,這羅蘭就不認(rèn)可了。
在當(dāng)初看四戰(zhàn)的時候,他就對間桐雁夜感到奇怪。
他參加圣杯戰(zhàn)爭的目的只有一個——拯救櫻,但他的戰(zhàn)術(shù)從頭到尾也只有一個——殺時臣。
只要能給遠坂時臣添堵,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處境,間桐雁夜都會不顧一切的咬上去。
這可不是形容,身為狂戰(zhàn)士的蘭斯洛特是高出力的英靈,一但戰(zhàn)況激烈,間桐雁夜都要依靠體內(nèi)的刻印蟲吞噬血肉,消耗壽命來維持戰(zhàn)斗。
蘭斯洛特被吉爾伽美什稱為狂犬,可怎么看,都是間桐雁夜更符合這個稱呼。
親身聽到對方敘述的時候,羅蘭更加確信了,間桐雁夜,只是在人生道路上迷失了的可憐人而已,如果不加干預(yù),他遲早悲慘的死在某個角落吧。
誰讓我是大善人呢,就稍稍的幫他一把吧。
羅蘭露出了惡意的笑容,等到間桐雁夜將故事講完,與他對視的時候,平靜的提出了疑問。
“在我看來,你的目標(biāo)倒是很明顯啊,不就是殺了遠坂時臣嗎?”
“殺了——時臣?”
間桐雁夜的身軀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恐懼。
“你自己沒注意到嗎?”
羅蘭把像抱枕一樣的櫻摟緊了一點,抑制住了心里幾乎要滿溢出來的愉悅感,重復(fù)著雁夜之前的話語。
‘沒有那個男人,不管是櫻,還是葵,都不會陷入不幸,她們一定都能幸?!?br/>
“你是這樣說的吧,話里話外,對遠坂時臣的恨意都要涌出來了,而且,語言也許不能說明什么,但行動呢?”
“你知道間桐家的內(nèi)情,卻愿意與間桐臟硯合作來拯救櫻,也不想告訴身為父親的遠坂時臣,這不就是最好的說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