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腿……”顧母目光看向秦月夕的傷處,眼中露出幾許掙扎。
“不礙事的,我只是在最后給顧大哥疏通一下經(jīng)絡(luò),那之前都是他自己泡腳。”
秦月夕眼看著顧梓晨的腿傷有了起色,自然是不愿半途而廢,她盤算著一定要找個能工巧匠把針灸用的銀針給打造出來,用針灸刺激穴道的效果可比按摩要強多了。
顧母聽了勸,才離開不久,顧父就過來了。
他默默地將燒開的熱水舀進木盆和木桶中,就招呼顧青青來幫著一起拎水。
秦月夕沒有試圖去幫忙,她只是靜靜地等著,直到顧父再次從顧梓晨的房間里走出來招呼她進去。
這一晚似乎過得格外漫長,當秦月夕終于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酸,每一塊骨頭都在咯吱作響,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這樣的感覺有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秦月夕忍不住轉(zhuǎn)頭向隔壁床位上看了一眼。
顧青青早已睡熟了,她這個年紀睡眠正好,一旦睡熟了就不會輕易地醒過來。
秦月夕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做了幾個伸展運動,肌肉和筋骨被拉伸之后的舒爽讓她忍不住溢出了一聲呻吟。
她盡量放緩自己的動作,讓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如果今晚不能讓肌肉充分放松的話,明天起來的感覺會更難熬。
約摸過了盞茶的功夫,秦月夕覺得放松得差不多了,原本還有的一點困意也消失了。
她索性走到窗邊坐下,將微開的窗戶又稍稍推得大了些。
窗外月色如水,靜謐的夜空下能清楚地聽到草叢中的聲聲蟲鳴。
秦月夕無意間瞥見顧氏夫婦和顧梓晨的房間還亮著燈,顧母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窗上,看樣子是在做女紅。顧梓晨的身影則是偶爾會從窗前閃過,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她看了一會兒,便將視線垂下來。
如果不是她一時睡不著,還不知道顧家人會忙碌到這么晚都沒睡。
短時間內(nèi)她是沒有辦法再進山了,今天她受的傷是刺激到了顧家人,下回她再提進山就不會再有誰支持她了。
秦月夕并不是個會任人擺布的人,但她已經(jīng)開始慢慢考慮起顧家人的感受,便不會用生硬對抗的方式讓他們擔心難過。
她在窗邊只待了一會兒,就回到床上躺下。
看來要再重新考慮一下新的生財之道了。
東方未明時,秦月夕就起床了,只是她才走到廚房門口,就被已經(jīng)在里面忙碌的顧母給攆回了房。
“傷了腿就好好歇著,這回我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給我乖乖聽話。”
顧母不僅用說的,更是親自拉著秦月夕的手將她帶回房間,又順手將還未完全清醒的顧青青給拉下了床。
秦月夕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都已經(jīng)感覺到傷口長出新肉的刺癢了,真的沒必要被當做瓷娃娃一樣保護。
只是顧母的應(yīng)激情緒還沒過去,還是暫時先聽她的話,讓她恢復(fù)一下比較好。
早飯之后,顧氏父子照例還是要去老宅那邊跟進度,顧青青也被顧母抓去練習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