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對關(guān)系?!”楊康眼角抽了抽,一時也不知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在詐他。
納蘭雪晨凝視著楊康,緩緩的說:“從小到大,無論考試還是比賽,只要有慕容琉璃在,我永遠只能在她后面當個第二。就連我的前任男友司馬拓海,在見到她后都離我而去了,從那時起慕容琉璃就是我永遠的宿敵!”
納蘭雪晨的聲音逐漸升高,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似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她恨恨地說道:“我痛恨慕容琉璃,恨她奪走了原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一切。
所以我開始關(guān)注她,研究她行為習慣,甚至每次我一覺醒來,腦海中出現(xiàn)最多的人也是她!
我發(fā)誓要毀掉她,所以我跟她進入了同一所大學,開始布局謀劃如何對付她……”
說到這里,納蘭雪晨的聲音變得有些苦澀:“可我萬萬沒想到,復仇計劃還沒來得及施展,宿敵就被調(diào)包了!
盡管你外貌聲音和她一樣,但是眼神、語氣、舉止、習慣和她都完全不同。所以昨天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古怪,今天一接觸我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了,你不是真正的慕容琉璃!”
楊康聞言,心里暗道糟糕,可是表面只得強裝鎮(zhèn)定說:“納蘭雪晨,如果你把叫我來就是說這些無聊的話,那我可要走了!”說完楊康一轉(zhuǎn)身就往樓道口走去。
“先別急著走,你總不會想我把這件事告訴學校和警局吧?”背后傳來納蘭雪晨不緊不慢的聲音。
楊康腳步一滯,有些僵硬地回過頭,看著納蘭雪晨說道:“沒有人,會相信你的瘋言瘋語。”
“不管信不信,把琉璃的父母叫過來配合調(diào)查你總是正常的吧?”納蘭雪晨露出促狹的笑容。
楊康聽到她的話,額頭漸漸冒出了汗水,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盯著納蘭雪晨,楊康沉聲問道:“你還將這件事還告訴誰了?”
已經(jīng)到了如此境地,他失去了繼續(xù)偽裝下去的必要。
納蘭雪晨似乎很開心,她看著楊康,玩味地說:“你終于不裝了呢,那么……請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楊康咬了咬牙,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壞的地步。他可以想象,一旦自己的身份問題被納蘭雪晨曝光出去,那等待他的,必然是可怕的結(jié)局。
此時主樓下方,人員基本已經(jīng)散盡了。楊康盯著身處天臺邊緣,正一臉笑意看著他的納蘭雪晨。
抿了抿嘴唇,移動腳步緩緩向她靠了過去,同時用盡量輕柔的聲音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納蘭雪晨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樣呢?”
納蘭雪晨的笑容依然甜美,像是與好朋友在閑談,朗聲說:“在告訴你我想怎樣之前,還是讓我先猜猜你現(xiàn)在想干什么吧,好嗎?“
“好呀,你猜吧!不過猜對了可沒有獎勵?!睏羁滴站o了背在身后的波子汽水瓶,繼續(xù)向納蘭雪晨靠近。
“你想殺我滅口,對嗎?”納蘭雪晨又喝了一口汽水,微笑著問。
楊康微笑著說:“滅口?呵呵,你的想象力挺豐富的,不過很可惜,我并沒有這個打算?!?br/> 他表面故作輕松,心中卻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難道周圍有埋伏?還是這個女人有著什么后招?
所以,楊康在距離納蘭雪晨還有兩米左右時停了下了,這樣進可攻退可守,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納蘭雪晨保持著微笑,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她柔聲說:“哦,不打算滅口嗎?那我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了,你恐怕會被人調(diào)查問詢的哦!不擔心嗎?”
楊康笑了笑,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不讓你說出去?!?br/> “是嘛,啊哈哈哈,你真的太有趣了呢,我都開始喜歡你了!”納蘭雪晨捂嘴笑了起來。
隨即她喝完了手中的汽水,將瓶子隨手一扔,攤開雙手說:“有兩件事我要告訴你,第一,在今天約你見面之前,我就將對你身份的懷疑,以及我們天臺會面的事情寫在了定時發(fā)送的電子郵件上,一旦我沒有在相應(yīng)時間內(nèi)取消發(fā)送,那么這封郵件將自動發(fā)送給我的所有親朋好友?!?br/> “哦……“楊康的臉色微微一變,“那第二件事呢?”
納蘭雪晨嘴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了了,她不無得意地說:“第二,我是跆拳道紅帶,我不認為你能在正面對抗中打贏我!”
楊康聞言心中一凜,這個世界的格斗體系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別看跆拳道紅帶離黑帶還有兩個級別的距離,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極具殺傷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