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長老期待柳月華真的留下守護(hù)家族的手段,這樣柳家面前的這次劫難就迎刃而解。
“你們想多了,月華除了將月華劍留在柳家外,沒有留下任何后手,所以你們不要抱有僥幸?!秉c點雷芒在柳仁眸子中跳動,一股攝人的寒意射出,將眾人籠罩。
被忽然的寒意侵襲,眾人一凜,旋即驚慌的看著柳仁,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他們將希望寄托在一個生死不明的人身上,是懦弱,是無知,是畏懼,而柳仁就像是在他們頭頂上潑了一瓢冷水,澆滅了他們心中的燃起的火焰。
雖然羞愧,認(rèn)清了現(xiàn)實,但是眾人心中極不平靜,柳月華沒有留下守護(hù)柳家的手段,那么柳家手里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就沒有了,面對東萊州巨鱷華陽宗,他們就只能殊死一搏。
“既然月華,沒有留下底蘊,那么現(xiàn)在我們大家就該好好商量一下,若是華陽宗報復(fù),我們該怎么應(yīng)對?”家主柳雷見眾人心中僥幸之火熄滅,慢慢平靜下來,這才開始說起當(dāng)下最重要的問題。
“既然躲不過,我們就直接跟他們干,即使我們不敵,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蔽彘L老一向溫和,但是在面對家族生死存亡的事情上卻變的凌厲,只見猛地站起身來,眸露冷光,寒聲說道。
“就是,跟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或許是受到五長老的影響,一些心生畏懼的長老也是義憤填膺。
“匹夫之勇,明知不可為還為之,無異于找死?!甭犞渌L老的議論聲,家主柳雷冷笑出聲,在他看來,這些長老雖然丟掉了心中的僥幸,卻也只是盲目的,面對強敵,不可力敵,但是卻可以智取。
“華陽宗底蘊深厚,元靈境的高手就有好些個,元虛境的弟子就不計其數(shù)了,他們不論是在功法或者元技都不是我們柳家可以比擬,而我柳家除了大長老已經(jīng)突破到元靈境之外,我們都是元虛境,雖說有月華劍這么一把高階元器,但是想必大家也發(fā)現(xiàn)了,催動月華劍,極其消耗元力,就是大長老一天也只能催動其一次,所以面對華陽宗,我們根本不夠看?!绷鬃鳛榱壹抑?,卻有其獨到之處,此時分析起來,頭頭是道。
“可是我們除了死拼還有別的辦法嗎?”眾長老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迂腐,我們?yōu)槭裁磿绱藨峙氯A陽宗的報復(fù),無非就是因為我柳家沒有能夠讓華陽宗望而止步的高手嗎?雖然現(xiàn)在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誰又能肯定以后柳家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大能呢?像柳月華一樣,威震東域,那時誰還敢無視我們柳家?!绷妆梢牡囊粐@,而后接著說道。
“說的比唱的好聽,即使柳家有這樣的天才,我們也得撐到那個時候啊、”一向與柳雷走得很近的執(zhí)法長老柳陽此時一反常態(tài),面對柳雷的鄙視,他劍眉輕佻,瞥了一眼柳雷后,說道。
“所以,我們要給這些有潛力的后人爭取時間,既然現(xiàn)在華陽宗還在因為忌憚月華是否留下底蘊而猶豫,我們何不趁著這個時間把柳家這一輩天賦過人的子弟送出去,讓他們遠(yuǎn)離東萊州,劈開華陽宗的報復(fù),只要以后他們當(dāng)中有一個人成長起來,那么柳家就會再度輝煌,至于我們這幫老不死的,就留下來為尊嚴(yán)而戰(zhàn),與柳家生死與共。”柳陽的揶揄并沒有讓柳雷動怒,只是眸光變得越發(fā)的認(rèn)真,語氣也更加嚴(yán)肅,語氣大義凜然,帶有視死如歸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