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裱店出來,我的腰包也被掏干凈了,但是按照清單上的數(shù)量,還是不太夠。
小小看出了我的窘境,突然拍了下我的后背說:“走吧,去下一家,姐姐我?guī)еX呢?!?br/>
我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小小,你看這事兒鬧得,我們老李家…”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小打斷了,“行了,我打小也是根生爺爺看著長大的,雖然跟你沒啥血緣關(guān)系,但名義上也算是半個李家人,再說了這能花多少錢?!?br/>
小小都這么說了,我也不能再說什么,況且這事兒也挺著急的,不容耽擱,我倆就直奔下一家香裱店。
香燭黃裱雖然便宜,但架不住我們要的太多了,我跟陳小小直接掃了幾家香裱店的貨。
如果不是買的這些東西實(shí)在沒啥價值,只怕是那些個店主都要把我們當(dāng)成二道販子了。
買的東西那么大一堆,花了快一千塊錢了。
要知道零幾年那會兒,物價可不算高,我一個支教老師一年下來可能也就個小幾千塊錢的收入。
這些東西往摩托車后面一架,車座位就顯得有些狹小了。
我們剛要坐上摩托車準(zhǔn)備遷就下就這么回去的時候,突然間一身腱子肉的胖子拎著個雞腿湊了過來,“小家伙,這是家里面出啥事兒了?”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搭話的胖子,我心里是沒有太多好感的,尤其是看到他擠眉弄眼的,一看就是個圓滑的人,心里更是不喜歡。
我皺了皺眉說:“你誰啊?你家里才出事了!”
誰知道那胖子眉頭一挑,樂呵呵地看著摩托車后面的東西,笑嘻嘻說:“道爺我也不跟你整些有的沒的,我剛才觀察你們一路了,你們這把香裱店里的東西掃得差不多了,恐怕遇到的不是啥簡單事兒吧。是不是家里有人撞了邪了?”
這么一聽,我臉色更難看了,連忙招呼著小小騎車走人。
只是這胖子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一把按住摩托車表盤。
“嘶~”還沒等我動作,陳小小這脾氣就一記手刀砍在胖子的手臂上。
陳小小這姐們兒小時候就是能提著掃帚追著欺負(fù)我的孩子滿村子跑,剛一回來就敢朝著我五叔臉上招呼的女大俠,這長大了也沒見她脾氣收斂著些。
“你到底想干啥?”陳小小瞪著眼,一臉的高興,用高雅點(diǎn)的詞來說就是面布寒霜。
這胖子一時間吃痛,嘶嘶地倒吸著冷氣,“你這小丫頭看起來挺好看一人,怎么脾氣這么暴躁?”
陳小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就推著摩托招呼我說:“小安,咱們趕緊走,我爹他們還等著呢?!?br/>
誰知那胖子不依不饒,我就聽到他在后頭扯著喉嚨喊:“今個兒可是七月十五,道爺我好心勸你們一句,啥事兒等過了今晚上再干?!?br/>
“神經(jīng)病!”陳小小低低罵了一句,就把馬力開到最大,再后面風(fēng)聲灌滿了耳朵,我就聽不到胖子說了什么了。
回到陳家村的時候,村里的女人不知道為啥都被叫到了二牛叔家,一個個滿手都是泥巴的在那兒有說有笑的捏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