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心里面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字,那就是“逃”!
說到底還是道行不夠,我毫不懷疑要是爺爺來的話,恐怕一煙桿下去,這東西就得當(dāng)場魂飛魄散。
或者五叔如果醒著的話,我一想到這就不明白了,我這鬧得動靜夠大了,為啥五叔還不醒過來,他根本就不是會睡得這么死的人!
要不就說五叔這人牛逼,我這邊剛想著他為什么還不醒,下一秒他就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手臂撐著病床就翻了過來,一腳踩在了伸向我的手臂。
“果然是有些道行?!蔽铱吹轿迨鍧M頭大汗,顯然也是剛剛經(jīng)歷過什么。
但不容我細(xì)想,那東西又開始進攻,她突然張開嘴,那嘴巴從嘴角撕裂開來,左半臉上的腐肉一塊塊的掉落下去,砸在地上成了肉沫。
五叔絲毫沒給這東西機會,也不知道他從哪摸出來一把剪刀,抬手就朝著那東西的天靈感刺了下去。
剪刀瞬間沒入天靈蓋,那東西吃痛竟然直接扯斷了被五叔踩著的手臂,整個身子宛若一條蛇般,在地上迅速往后爬開。
而五叔突然將雙手合十然后拉開,我就看到他兩手心中間有一個個小紙人手拉手連成一道線。
五叔猛地一甩,那些紙人在空中嘩啦啦地飛向那東西,赫然形成一條鎖鏈將她牢牢抓住。
沒錯,就是抓住。
我看得很清楚,那些小紙人像是有了魂一樣,用雙臂環(huán)抱著那東西,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那東西不住地掙扎著,在地上翻來覆去,卻根本沒辦法逃開。
五叔一臉冷漠地走過去,將剪刀從她的天靈蓋上拔出來,接著瞄準(zhǔn)她脊椎骨的一節(jié),狠狠地刺了下去。
然后我就聽到那東西的臉猙獰起來,嘶吼著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她的身軀宛若蛇一樣扭曲著打滾,想要掙脫。
只可惜五叔穩(wěn)如泰山一般,死死地按著剪刀,這東西最后折騰了幾下,就蹬直了腿,再沒了動靜。
我回過神來,用手撐著地想站起來,卻疼得倒吸了口冷氣,感覺渾身都跟散了架一樣,到處都疼。
“五叔,那到底是個啥?”我依靠著黃毛的床腿,看向五叔問道。
要說黃毛這家伙也是心大,都這么大動靜了,還睡得跟頭豬一樣,要不是他沒事發(fā)出幾聲嘿嘿的賤笑,我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在床上了。
五叔抬起手擦了把汗,將剪刀從那東西的脊柱上拔了出來,就在他拔出來的一瞬間,那東西內(nèi)里就化成了一灘黑水,只剩下一張人皮貼在地上。
我差點沒被惡心的把隔夜飯吐出來,五叔也沒說話,走到床邊從我的衣服里掏出火柴盒,劃著之后丟在人皮上,那人皮瞬間就灼燒起來,沒一會兒就燒的一干二凈,甚至就連黑水都被燒沒了。
也幸虧這東西離床鋪比較遠(yuǎn),不然我還真擔(dān)心五叔這一把火把整個病房都燒著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五叔走到我面前說:“你這小子真是啥東西都敢使,要不是我醒的及時,怕是今天咱們?nèi)齻€都得死在這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