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被踹的一個(gè)趔趄,看著花重錦的臉,雖然知道里面的人是花重錦,可是對著千鴆引這幅皮囊,他忍不住的手癢癢,想要把他打的他親娘都不認(rèn)識。
花重錦看著他,語氣危險(xiǎn):“我孫子?”
喬橋面露尷尬:“……”
他撓了撓頭,站穩(wěn)身體,說:“條件反射,這張臉,讓人太想打了。”
花重錦:“……”
后知后覺的,喬橋才是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會變成千鴆引的?那你是千鴆引,那真的千鴆引嗎?”
這傻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葉清綰的目光望向遠(yuǎn)處,不理會他的問題。
“死了。”
“哦,死了……”頓了一下,“什么?你說死了?”
聲音猛的拔高,讓花重錦都被震了一下。
“怎,怎么死的?你是怎么殺了他的?你有沒有受傷?”喬橋一口氣三聯(lián)問。
花重錦覓了一眼喬橋,打斷了他的話:“你這蒼雪峰是什么情況?”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好幾天以前,當(dāng)時(shí)喬橋剛被抓上蒼雪峰,她偷偷過來了一趟,但是因?yàn)檫€無法久留,所以許多事情并沒有辦法去商量。
而且蒼雪峰的峰主脾性古怪,誰也不知道他是為什么會把喬橋帶上山峰的。
畢竟,這么些年之間,蒼雪峰中,真的只有他一個(gè)人,連個(gè)下人都沒有。
光禿禿的山,似乎真的印證了它的蒼茫和荒涼。
想到這里,喬橋一臉的哭喪,還能是什么情況。
他看這人就不是為了找徒弟,而是為了找一個(gè)下人,給他端茶倒水,煮飯擦碗的。
真特么見了鬼了。
要不是打不過,喬橋都要直接和那人拼命去了。
“這赫霄放簡直像個(gè)啞巴,三巴掌打不出一個(gè)屁來,要不是有人上來說千鴆引要過來領(lǐng)人去試毒,我現(xiàn)在都還在被他奴役?!?br/>
想起這段時(shí)間的日子,喬橋真欲哭無淚。
這還是他苦哈哈的說了半天,赫霄放才同意他下來。
葉清綰目光低斂,似在思索什么。
忽然,她抬眼,手中不知何時(shí)捏了一枚藥丸,直接朝著喬橋沖了過去。
眼看著葉清綰沖了上來,別說喬橋了,就是花重錦也震驚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瞬,她瞬間出手,也朝著喬橋攻了過去。
“不是,你們……”
什么情況。
突如其來的翻臉,讓喬橋只能下意識的躲著她們的進(jìn)攻。
這是,花重錦一聲大喊。
“我今天,就非要把你帶回去試藥!”
喬橋嘴角微微一抽,才明白了這兩人是想要做什么。
就這猶豫的片刻,花重錦一掌就已經(jīng)拍在了他的肩頭,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她這一掌拍下來,疼的喬橋齜牙咧嘴的。
“我去,做戲就做戲,能不能不要玩的這么真?”
不巧了,花重錦和葉清綰,都是那種說一不二,從不開玩笑的人,就算喬橋說著這話,兩人下手依舊沒個(gè)輕重。
喬橋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下:“你們真當(dāng)小爺是吃素的嗎?呸,千鴆引你這個(gè)老匹夫,小爺我今天不把你打的你娘都不認(rèn)識你,就特么是你孫子?!?br/>
葉清綰是有些做做樣子的成分的,但是——熟悉喬橋的花重錦,可不是。
下手那是真的狠辣。
“噗……”
喬橋臉上被打了一拳,整個(gè)人都被打懵逼了。
這貨,絕壁在報(bào)復(fù)!
“赫霄放,你再不來,你收的這個(gè)小徒弟,可就被我抓去試藥了。”花重錦仰天大吼一聲。
她的聲音在這空蕩的山上響徹,一波一波的回聲,傳的很遠(yuǎn)。
“千鴆引,你這老匹夫!”
人未至,聲先到。
花重錦這才放開了喬橋。
喬橋冷哼一聲,叫囂著要上去和‘千鴆引’拼命。
還沒沖上去,后頸就被一人拎了起來,雙腳離地,下一瞬,天旋地轉(zhuǎn),他被那人扔了出去。
“真是廢物,連千鴆引這個(gè)廢物都打不過?!?br/>
喬橋:“……”
他現(xiàn)在只想沖上去把他揍一頓。
花重錦看著這個(gè)全身都被黑袍罩住的人,聲音沙啞難聽,就像是在暗夜里蛇吐信子的聲音,磨著你。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赫霄放。
果真和傳言的一樣。
活在黑暗中的人。
“你想帶走他?”
“我倒是有件事,想要和赫前輩談一談。”
“你不是千鴆引,你是誰?”
喬橋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身,就聽到了赫霄放的聲音,眼底微微驚訝。
臥槽,他怎么一眼就看出來了?
其實(shí),是赫霄放看到了花重錦對喬橋使出的招式,凌厲無比,這不是千鴆引可以用出來的。
“赫前輩,我們借一步說話吧?!?br/>
花重錦這次用了自己的聲音。
喬橋就站在旁邊聽著花重錦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