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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朱瞬間被他的灼熱氣息完全包圍了。她靠在門上,被動地仰著臉,閉上了眼睛,承受著來自于男人的深吻。
頭頂?shù)母袘獰粝?周圍徹底陷入了漆黑,狹窄的玄關(guān)空間里,只剩下兩人彼此相和的呼吸和心跳,那種從車里帶到電梯間,又一路蔓延的若有似無的情愫,如同油星子般被迅速地點燃。
甄朱被來自于他的深吻弄的微微戰(zhàn)栗,腦子里只剩下了茫然愉悅的些微昏沉,她的一只手無力地抓著身后的門把鎖,在黑暗里摸索著,終于放棄了始終打不開的鎖,和另只手一道,穿進他溫暖的外套里,將他的腰身緊緊地抱住了。
“開門,抱我進去……”
終于得以透氣的短暫瞬間,她含含糊糊地對他下了道命令,聲音柔軟而甜膩。
向星北一語不發(fā),只很快地開了門,抱著她,將她徑直送到臥室。
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碰她了,在那種鋪天蓋地淹沒了他的無法形容的渴望里,向星北發(fā)現(xiàn)他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很快丟盔棄甲,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而這一刻,他連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沒有脫完。
她仿佛一愣,很快,輕笑出聲。
她笑吟吟地望著他,胳膊摟住了他的脖頸,在他身下不依地扭了一下,在他耳畔戲謔般地撒著嬌:“還要……”
后背沁出了炙躁的滾滾熱汗,將襯衫緊緊地貼在他肌肉緊致的背脊上。向星北心跳得無比的快,慢慢地抬起了臉。
她的眉眼里含著笑,面頰泛著淡淡紅暈,眸光里水色流轉(zhuǎn),嬌態(tài)動人,令他幾乎窒息。
他盯著她,眸色沉沉,一語不發(fā)。
甄朱睜大眼睛望著他,漸漸止了笑,潔白的齒,咬了咬唇。
“還是不要了……”她哼了聲,聲音比蚊子還輕。
他凝視著她,兩人四目相對,臉朝她壓下。
四唇碰在了一起。
熟悉的,溫暖的,也是她喜歡的男人的氣息。
朱朱嘆息了一聲,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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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臥室外傳來了門鈴的叮咚之聲。
向星北停了一下,又繼續(xù)。
門鈴聲也繼續(xù),又響了幾聲。
甄朱輕輕咬了口他的耳垂:“去看看?!?br/>
向星北再次停了下來,他嘆了口氣,從她身上翻下,飛快地穿好衣服,拉過被子蓋到她的脖子,人分明已經(jīng)到了門邊,又轉(zhuǎn)身,親吻了下她的臉,這才出了臥室。
甄朱唇角忍不住抿著笑,懶洋洋地爬坐了起來,歪著腦袋,側(cè)耳聽他去開門時發(fā)出的腳步聲。
忽然,她唇邊的笑意凝固了。
是個女人。隱隱的,她辨了出來,似乎是卓卿華的聲音。
甄朱心口一跳,急忙掀開被子,急匆匆穿好衣服,臨出去,忽然想了起來,照了下鏡子,將散亂的頭發(fā)理了理,這才出去,果然,見卓卿華一身筆挺套裝,站在房子門口。
向星北有點錯愕:“媽,你怎么來了?”
卓卿華沒理睬他,只是看向朝自己慢慢走了過來的甄朱,兩道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神色嚴肅。
這么些年,這是第一次,卓卿華來到這里。
甄朱遲疑了下,停住腳步。
卓卿華說:“我可以進來嗎?”
“媽,你有事的話,我們出去說?!?br/>
向星北不動聲色地擋在了甄朱的面前,自己要出去。
卓卿華這才看向兒子,冷冷道:“你怕什么?我會吃了她?”
“媽,不要誤會,不是這個意思。我記得上次回家拿東西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和你談過的……”
“是!你媽不是健忘癥!你說的那些,我都記得,一個字也不敢忘……”
甄朱從向星北的身后鉆了出來,臉上露出微笑,說道:“您請進吧?!?br/>
卓卿華瞥了眼兒子。
向星北只好看著卓卿華進來,神色無奈,又帶了點緊張,不時地看一眼甄朱。
“您請坐。您要喝什么?我這里有水,果汁,咖啡……”她很客氣。
“不必了,我不渴。”
卓卿華坐下,看了眼四周,目光掃過一眼兒子,對甄朱說:“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搬回去???”
向星北立刻說道:“媽!您這樣不合適。要是您是為了這個,剛才司機送您來的吧?您先回。我明天就回家,和您再談談……”
卓卿華哼了一聲,打斷了他:“談什么?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我卓卿華是個惡婆婆了,這還不夠,你是不是想搬出你爺爺來壓我?星北,你們當初結(jié)婚,離婚,哪樣事情我插手過?現(xiàn)在你回來了,不住家里,又搬來這里,我再不過問,真當我是死人?我也沒別的意思,既然你們又和好了,你們向家就你一個兒子,我想讓你們一起搬回來住,沒問題吧?這也是你爺爺?shù)囊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