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燃火折子,點燃了攜帶的一根蠟燭用來照明進去了那個密室。
前腳剛進,后腳那扇書櫥從外面給關(guān)上了。
“我靠!”
在燭火的照明下,看到一條無窮無盡的路,不知通向何處,風青雅難得爆了粗口。
這哪里是個密室,分明是條密道。
不知盡頭那里,會不會是尸體,骨骸一類。
直覺告訴她,回去當作什么沒有發(fā)生是最安全的。
可是,來都來了,就這么走了好不甘心。
她來這是想查風丞相有沒有留下濃氏死亡的線索,過去這么多年了能不能找到她不敢肯定,但來碰碰運氣總比什么事不知道來得好。
風青雅邁開腳步,繼續(xù)往前走。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密道里回響。
后園。
張氏穿了一身淡藍色紗衣,層層疊疊的紗衣如花瓣隨時會綻放,憔悴發(fā)白的臉色在精心的化妝下變得紅潤,整個人變年輕不少。
來回踱步,最終,失了耐心。
“宋媽媽,看看老爺在忙什么,怎么還不過來?”
“哎,老奴這就去?!彼螊寢寫馈?br/> 沒過一會兒。
“不,不,不好了,夫人。”宋媽火燒眉毛似的跑了回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張氏本就不寧,如今聞言,心神不寧迎了上去。
有種不好的預感。
“老爺他……他……”宋媽媽臉上的褶子皺成一朵菊花,氣喘吁吁。
“老爺?老爺怎么了?你快說??!”張氏又疑惑又急。
“老爺趕過來在半路上撞到一個貌美的小丫鬟,和夫人你年輕時長得有幾分相像,老爺現(xiàn)在正在和她聊天呢?!彼螊寢尵忂^勁來,把自己親眼見到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張氏頓時一臉遭了五雷轟頂之色,化得細致入微的妝容因為此時的狀態(tài)慘淡遜色。
“什么?哪個不要臉的小浪蹄子敢勾引老爺!”張氏一開口就破口大罵。
“夫人,息怒啊。那小丫鬟是兩天前新來的,想必不懂規(guī)矩。”
宋媽媽吃了一驚,急忙安撫。
“不懂規(guī)矩?”張氏嗤笑,“我看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吧,她也不看看,她夠不夠格!”
手上一用力,硬生生掰斷了一截指甲。
好不容易沈氏死了,她能和風丞相一生一世一雙人了,以前但凡那些丫鬟有點爬床的小苗頭,她統(tǒng)統(tǒng)扼殺于搖籃之中。
守了這么久,如今跑出來一個,憤怒可想而知。
“我倒要看看,那小丫頭片子長得怎么跟我一個像法!”雙眼布滿狠辣,令人觸目驚心。
風丞相走過來,正巧撞見了正著。
“誰惹你了?”隨口問了句,風丞相再次說道“找我來有什么事?書房一大堆公務等著我處理。”
連忙收起神情,張氏恢復以往的溫良大度,“老爺,你來了。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想起小時候,我們偷喝酒賞月,就想著和你聚聚?!?br/> 張氏迎上前,挽住他胳膊。
提起陳年舊事,風丞相不禁露出懷念之色。
“是啊,轉(zhuǎn)眼間,我們長大了,老了?!憋L丞相動容,一時有感而發(fā)。
張氏沒有聞到女子的脂粉味,不著痕跡松了口氣。
臉上堆起笑容,繼續(xù)和風丞相回憶過去。
冷風不停涌入,吹得衣衫鼓動,秀發(fā)亂飛。
“啊嚏!啊嚏!”
風青雅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越往前走,那股寒意越發(fā)強烈,凍人刺骨。
“冷死我了,前面到底是什么鬼?”喃喃自語,風青雅搓搓凍僵的手臂,“不會連接著一座冰窖吧?”
一陣強風吹入,風青雅沒來得及以衣袖護住,那根蠟燭已經(jīng)熄滅了。
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低聲咒罵,早知道碰到這個情況,應該帶個燈籠來。
不過……
她翻了翻衣袖,取出一塊圓形的夜明珠敲了敲,瞬間煥發(fā)出幽藍色的光芒。
終于能照明了。
她松了口氣。
好在冷霜把這個借給她用,不然,這地方烏漆抹黑的,她吃不消。
繼續(xù)先前走。
沒多久,眼前看到的景象叫她驚掉下巴。
密道里前方結(jié)滿一扇扇了厚厚的冰門,不斷有裊裊的寒氣飄散,兩面的冰墻還有一道道的冰門無一不光可鑒人。
風青雅不禁伸手碰了碰,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連忙縮回了手。
仔細一看,指間覆上一層薄薄的霜。
她倒吸一口涼氣,這是霜凍人肉的節(jié)奏啊。
前面一道道冰層阻擋了去路,風青雅疑惑不解,難道這是盡頭了?
風丞相設個密道加冰窖用意何在?擔心夏天水果蔬菜腐爛用來冷藏的?
轉(zhuǎn)念一想,她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