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副書記同楊白閑聊之際,喜鵲突然跑來楊白家里,大著嗓門說道:"姐夫!你那三十萬塊錢什么時候還我呀?"
“我什么時候借過你的錢呀?”楊白不停的沖喜鵲使眼色,他家里蓋這兩層樓四合院的錢,大部分都是喜鵲那邊拿的,自己只貼了一部分的裝修款。
那會兒,磚窯廠還沒關(guān),喜鵲每天都在數(shù)錢,楊白跟他借錢蓋房子,他二話不說,直接借楊白三十萬,收了借條后,他也沒向楊白要,楊白也沒還。
時間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楊白還在幸福村任職副書記的時候,他僅管手頭拮據(jù),卻沒敢直接向楊白討回這筆借款。
直到在坂頭小溪里養(yǎng)魚,司馬婉桐向他收取承包費,他向楊白求助,楊白不管他,異常的冷漠,喜鵲才意識到,借楊白的那三十萬,要盡早要回來,否則的話,再過段時間楊白可能就翻臉不認賬了。
“姐夫,你可別睜著眼睛說瞎話,當時還寫了借條呢!”喜鵲大著嗓門說著,他從兜里拿出了張借條,把借條遞給了司馬婉桐。
“這到底怎么回事呀?”
“剛才楊書記不是說,這房子是他兒子花錢蓋的嗎?”
“難不成小舅子就是他兒子?”
……
除了柯副書記一聲不吭之外,跟他一同過來楊白家里的幾個縣領(lǐng)導(dǎo)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楊白聽著幾個縣領(lǐng)導(dǎo)的議論聲之后,臉色瞬間由白轉(zhuǎn)紅又轉(zhuǎn)黑,這半路殺出來的喜鵲,讓他始料未及。
平時喜鵲對他一向言聽計從,可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跑來家里催他還錢,拆他的臺呢?
“楊副書記!這借條上的字跡清晰,是你本人寫的吧?”司馬婉桐抖著手里的借條問道。
“是我寫的!可是他一下子要三十萬,我手里也沒這么多錢呀!”借條是他親自寫給喜鵲的,他賴不了,只好承認了。讓他一下子吐出三十萬,他哪里舍得呀!
“那你這邊現(xiàn)在是自己跟姐夫協(xié)商呢?還是我們幫著你調(diào)解?”見楊白還錢不是那么的爽快,司馬婉桐便看著喜鵲問道。
“當然要你們幫我調(diào)解呀!不然的話,我這會兒,也不會跑來跟他要欠款!如果我跟他私下協(xié)商的話,他不會把錢還給我的!”喜鵲一臉認真的說道,楊白百般推脫不想還他錢是有可能,也是意料中的。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楊白居然當著幾個書記的面,矢口否認借他的錢,若不是有借條在手的話,楊白估計不會把借款還給他吧?
當初楊白跟他借錢的時候,是他硬堅持讓楊白寫張借條給他,做到親姐夫明算賬。否則的話,這三十萬借款便打了水漂,比玩麻將,還不耐花呢!
既然要靠撕破臉才能拿回借款的話,那只得撕破臉嘍!想當初,他還是磚窯廠老板的時候,跟楊白關(guān)系好的很,楊白甚至親口告訴他:我都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了!
一開始,聽到姐夫跟他說這話,他心里很感動,寧愿自己吃點虧,也要讓楊白過的好。
可隨著磚窯廠的關(guān)閉,楊白就開始慢慢的疏遠他了,每次找他,不是在忙,就是開會,花一分鐘時間來搭理他,都覺得浪費!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喜鵲才真正看清了楊白,否則的話,每天都會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欺騙。
“那楊書記,你打算先還多少?這一分都不給的,不合適吧?”司馬婉桐看著楊白問道,他把手里的借條遞給了喜鵲。
“先還一萬塊吧!多的,我也沒有!”楊白綁著一張臉回答道。好幾雙眼睛都盯著他看,他想鐵公雞一毛不拔的話,似乎也不大合適。這一萬塊錢,權(quán)當給喜鵲零花錢用,回頭的話,再找喜鵲算賬。
“一萬?你打發(fā)叫花子呀?不行,別人不知道你手里有多少錢,我可是一清二楚!”喜鵲大著嗓門說道。
“楊書記,你看,要不這樣,你跟喜鵲先商量下還多少,然們我們再幫你們協(xié)調(diào)下!”柯副書記插嘴道,他感覺今天瓜甜的很,本來是來楊白家里探望楊白的,沒想到卻碰上這么一出齪事。
“那我跟喜鵲先商量下吧!”楊白見今天不拿些錢出來,似乎也下不了臺,于是把喜鵲叫去二樓。
楊白家二樓大廳。
“喜鵲!你今天跑來我家里要錢,是打我的臉對嗎?今天,家里來了領(lǐng)導(dǎo),你這么一整,把我的臉都丟光了!”楊白帶著喜鵲來到二樓大廳,他轉(zhuǎn)身數(shù)落喜鵲,恨不得狠狠的踹他一腳。
“姐夫!你可別這么說,是你自己丟人!不是我丟你的臉!我父母,就姐姐和我兩個孩子,你作為姐夫,逢年過節(jié)總以工作忙為借口,沒來家里探望爸。媽,我不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