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靜,一幢守衛(wèi)森嚴(yán)的大宅里,伴隨著一陣劃破寧靜的電話鈴聲,是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
“廢物!什么黑手黨,連兩個人都對付不了,全都是一群廢物!”
“爺爺,您別生氣?!?br/> 另一道帶著絲絲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今晚不過是對那個男人的小小試探,事實證明左驍確實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好在派出去的人里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落在他們手中,也與我們無關(guān)?!?br/> 他頓了頓,在暗沉的夜色中勾起森冷的笑意,“左驍現(xiàn)在的張狂無非是仗著我們沒找到他的軟肋,不能拿他怎么樣,來日方長,我們且慢慢看著便是?!?br/> “好,你說的確實有理,但左驍那人太陰險,上次去歐洲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我們現(xiàn)在每一步必須都要小心行事。”
“放心吧,爺爺?!?br/> ……
早晨六點,正是陽光熹微的時刻,淡紫色的窗簾隨風(fēng)飄動,淡淡天光從間隙處鉆入,在床上灑下點點金光。
中央一張大床,柔軟的粉紫色被子中間,正拱起小小的一團(tuán)。
房間里安靜得能聽到少女低而輕微的呼吸聲,聽起來十分乖巧。
站在落地窗前的左驍緩緩走近,當(dāng)視線里成功映入少女的臉,他一夜未眠的黑眸微微瞇起,喉嚨不自覺的一緊。
少女黑發(fā)凌亂披散在潔白的床單上,晨光淡淡穿透,小心勾勒她毫不設(shè)防的眉眼,嘴唇一點輕紅,無害的微微張著。
光線從她白皙的額頭開始,順著鼻尖嘴唇下頜輕盈滑落,描出優(yōu)美精致的線條,最后靜悄悄停頓在左側(cè)鎖骨處,妖嬈生長的彼岸花上……
逆著光,左驍黑色瞳孔中的眸色漸漸加深,這是一只名副其實的可以惑人心神的妖精。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他百分百確定自己想要這個女人,然而活了二十三年卻沒談過戀愛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尤其現(xiàn)在看到她如此薄弱的防守,他幽深的黑眸劃過深思,是進(jìn)攻還是收手,是一鼓作氣還是徐徐圖之?
左驍看著她恍若蝶翼一般的睫毛,盛著陽光霧蒙蒙的,看起來精美絕倫,然而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卻稍稍破壞了這份天然的美感。
他閉了閉眼,收回幾乎要觸碰到她臉上的手,毅然轉(zhuǎn)身悄無聲息的離開。
他告訴自己,來日方長,這是一場攻心戰(zhàn),他的心已經(jīng)動搖了,他怎么可能會讓她獨善其身?
……
“糟了,糟了,要遲到了!”
沈星落急匆匆的從樓上跑下來,頭也不回地直接就朝客廳吼了一嗓子,“媽,我不吃早飯了,我和依依約好了去學(xué)校圖書館復(fù)習(xí)!”
昨晚被某個男人的身影占據(jù)了全部的思維,就連做夢都難以安生,凌晨的時候才模模糊糊睡了過去,這一覺醒來竟然已經(jīng)八點半了,而帝影的考試是在早上九點!
太過分了!
謝女士天天雷打不動的來叫她起床,怎么能因為今天是周六就罷工了呢,簡直是太不靠譜了!
“這孩子……”
謝寧靜剛想讓她把牛奶喝了再走,這一轉(zhuǎn)頭人影早就沒了,不禁咕噥了一聲,“這孩子,昨天沒怎么吃,今天早飯也不吃,是準(zhǔn)備修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