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部長,您好,院長派我們在這里等您?!?br/> 骨科樓層的電梯門剛打開便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推著一張病床守在了外面,見到左驍,忙不迭的彎腰鞠躬。
男人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卻并沒有將懷中的少女放在病床上,沉聲道:“許燁霖呢?”
雖然是隔著口罩,但在他的凜然的氣場下,男醫(yī)生緊張得舌頭有些打結(jié),“許……許院長在放射室,他說,您到了就讓我直接帶著病人過去。”
媽啊,這就是他在電視上看到的國家領(lǐng)導(dǎo),居然都親自到他們醫(yī)院來了,關(guān)鍵還是他來接待!他等會回去一定要買彩票!
也不知道他抱著的人是誰,聽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扭傷,居然能讓這位大人親自送到醫(yī)院?
男醫(yī)生剛抬起眼睛想要偷瞄兩眼,卻被一雙幽深的黑眸里散發(fā)的冷意給嚇得一激靈,急忙垂下視線。
“帶路!”左驍只是冷冷丟出兩個字,便抱著少女徑自往前面走。
“好的!”
男醫(yī)生急忙自己應(yīng)了一聲,果斷的丟下病床跟上去。
走在前面的他,拍著自己的胸口順了順氣,剛才那眼神太可怕了,他脆弱的小心臟差點直接嚇到停止呼吸,不愧是掌握一國經(jīng)濟命脈的大人,僅僅一個眼神都能感覺到高高在上的攝人氣息。
而此時的沈星落正生無可戀的呈鴕鳥狀態(tài)乖乖窩在某人懷里。
不是沒感覺到他身上的低氣壓,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個男人。
3分鐘之前,左驍打了一個電話——
“我現(xiàn)在在你們醫(yī)院樓下……不是……有人腳扭傷了……女的……嗯……”
以上就是她所聽到的某人說話的內(nèi)容。
她本來還存著僥幸心理,以為他是來找醫(yī)院朋友敘舊的,畢竟她是知道他有一個當(dāng)醫(yī)生的好兄弟的,不過顯然是她腦抽了,才會產(chǎn)生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她所認識的左驍怎么可能是有那種閑情逸致的人?
他確實……知道她的腳傷了。
什么時候知道的?
是她在舞臺上的時候,還是昨晚他在房門口見到她時,又或者……更早,她從西郊別墅二樓跳下的時候……
一想到最后面那個可能性,她立刻不淡定了。
以至于在左驍準(zhǔn)備將她抱出車子的時候,她反射性的甩開了他的手,說了一句,“不要碰我!”
滿室的沉寂,她后知后覺的接觸到某人陰沉的眼神時,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卻還是什么都沒說。
哪怕最終這個男人還是將她給抱了起來,只是身上卻分明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她知道他生氣了,那……是她前世今生唯一一次對他說過這么重的話。
可是她能說什么呢?
說她不是故意的,說她不是討厭他的碰觸,她其實最喜歡他了,可是越是喜歡越害怕當(dāng)年他會被自己連累……
“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女人?”
一道輕佻戲謔的聲音條然在耳邊響起,沈星落愣了一下,這個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被放在了一張病床上,突然失去的溫暖懷抱讓沈星落有些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