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的話如同一股清泉流過心間,讓佐浩宇安靜下來,同時感覺心中暖暖的。
一些記憶深處的零散畫面出現(xiàn)在他心頭,一個青年把他的孩子放在肩頭,有力的雙手輕輕扶著孩子,害怕孩子摔下來,笑鬧聲仿佛還縈繞在他耳邊,他看到青年眼底深處的愧疚,無奈,掙扎。
慢慢的這樣的場景越來越少,青年慢慢變老,孩子慢慢長大。
每次孩子去找父親,搖著他的胳膊,父親不斷打著電話,從錢包里抽出一疊錢,摸摸孩子的頭,笑著將錢塞到孩子手中,讓孩子出去,孩子垂頭走了,到了外邊,孩子攥緊手中的錢。
一次又一次的發(fā)生,到了后邊父親露出一副很不賴煩厭惡的表情,把錢塞到孩子手中,趕孩子離開,孩子離開了,孩子憤怒的將手中的錢摔在了地上,然后又將地上的錢一張張撿起來。
游樂園中,他躲在墻角,看到父親繼母帶著弟弟玩耍,愉快的笑聲充斥在他耳中,他好像才是多余的那個,鼓起勇氣走上去,得到的卻是一份呵斥。
他質(zhì)問他,為什么帶弟弟不帶他。得到的卻是父親更加憤怒的教訓,他看到了父親眼底的羞憤。
他哭著離開了,然后雙方的關(guān)系越來越差。佐浩宇低頭看向倒在他懷里奄奄一息的佐心忠,笑了!打開瓶塞,將里邊的一顆藥丸在佐心忠驚恐的目光下送入他的口中。
然后將佐心忠的身子抱起,慢慢放到路邊長椅上。然后將佐心忠的車子開到一旁,上了第二輛大巴進入駕駛室。跟著墨云的車子慢慢向前行去。
長椅上的佐心忠回過神來,感覺頭不疼了,身體輕松了不少,想到佐浩宇剛剛對他的那一笑,佐心忠慌了。
他閉上眼睛他真的失去了這個兒子,他慘笑一聲,看著大巴消失的方向,佐心忠回想起剛剛自己應該是腦溢血,一顆藥丸就將自己救回來了啊!在想起佐浩宇的打扮穿著,這樣也好不是嗎?
墨云的聲音在每一個人腦中響起:“人心是最難測,也是最簡單的東西。是不是覺得很矛盾?當一個人對你產(chǎn)生愧疚之心,又自覺無法還清時,慢慢的他就會變,從內(nèi)疚,躲著你,到怨恨,最后想殺了你,這不過是很簡單的心里變化而已。”
孩子們似懂非懂,車子一路疾行直到太陽慢慢沉下山,月上中天,墨云憑借自己腦中的記憶向著墓地而去,墨云將車停下,讓孩子們下車,已經(jīng)沒路了,接下來就要靠他們自己走進去。
朦朧月光下的靜密的山林,被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打破了平靜。黑夜對于他們來說完全沒壓力,一行人在樹梢上縱躍,翻過兩座小山。
墨云停了下來,就是這里了,墨云神識掃出,沒有墨云想象的風水寶地。
水流環(huán)繞流出,而自家這墳地就在這半山腰處,很是普通,墨云還以為要來個左青龍右白虎,天門開,地門閉。
不過墨云笑了,如果是那樣,她還會懷疑一下。佐浩宇打量了一下,不由問道:“姐,祖輩墓穴位置的好壞真的對后世有影響嗎?”
“沒有!其實大多數(shù)都是心里作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