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五少……”李思盈攔不住他,頹然地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大概三分鐘以后,君子闌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怎么回事?方叔怎么會心梗?他才四十五歲,怎么會得這種?。俊本雨@一來,便是一連串的問題。
“少爺?”李思盈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瘦骨嶙峋的少年,眼淚刷一下就淌了出來。
她顫巍巍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君子闌的面前,伸出手來,捧住君子闌枯瘦的臉孔,“少爺啊,你怎么瘦成這樣了?”
君子闌平穩(wěn)了一下呼吸,慘然一笑,他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語氣之中充滿了怨恨,“我是胖是瘦,您還在乎嗎?”
歐陽爵在一旁開口道:“自打你們走了,這家伙就不吃不喝,兩年半,瘦了四十五斤,他還有嚴(yán)重的失眠癥,每天晚上要吃四顆安眠藥才能入睡。方媽媽,您覺得把他和方璃分開,是為了他好。但是您不知道,方璃就是他的命?!?br/> 李思盈猛地?fù)溥M(jìn)君子闌的懷中,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少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君子闌也不吭聲,由著她抱著自己痛哭。
李思盈哭了好半天,哭夠了,這才拉著君子闌在長椅上坐下。
她用看大兒子的眼神看著君子闌,“少爺,你怎么會在t市?”
“杜爺走了,我來送杜爺最后一程!”君子闌淡淡地道。
歐陽爵來的時候,在醫(yī)院的停車場里找到他,把事情同他說了一遍。
當(dāng)然,歐陽爵沒有告訴他整個事件的起因是歐陽爵讓方輝裝病。
反正方輝檢查出了心梗前期,現(xiàn)在是弄假成真,事情更好辦了。
“啊……”李思盈愣了愣?!岸艩斪吡耍渴裁磿r候的事?”
“大年三十晚上!”君子闌淡淡地道?!耙呀?jīng)下葬了!”
李思盈有些后悔,“我也不知道,不然的話,我也去送杜爺一程?!?br/> 一旁,歐陽爵拿了手機(jī)去了安全門,打電話和王院長敲定給方輝會診的事情。
回來以后,他對李思盈道:“方媽媽,我跟院長定好了,明天會有本院最好的專家過來給方叔做檢查?!?br/> “歐陽五少,讓你費心了!”李思盈客氣地道。
“您客氣了!”歐陽爵淡淡地道。
李思盈愛憐地用手摸著君子闌枯瘦的臉頰,開口道:“少爺,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呢?”
“杜爺?shù)膭e墅!”君子闌說了個瞎話。
這是歐陽爵特地叮囑他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李思盈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和方璃在一起的端倪。
“那……夫人呢?”李思盈提到君子蘭的母親宣盈,語氣小心翼翼的。
“我媽也在!”君子闌依舊是一肚子怨氣,不過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八f要給杜爺燒完七七再回s市!”
李思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夫人和杜爺感情最好,親兄妹也沒他們感情這么好的,杜爺就這么撒手走了,夫人得難過成什么樣?”
君子闌淡淡地開口道:“我媽都哭暈過去好幾次了。”
李思盈糾結(jié)道:“等你方叔沒事了,我再過去看她?!?br/> “嗯!”君子闌點點頭?!按蠓虻降自趺凑f的?我方叔得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