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趙云入了星空陣。
空間通道中人影頗多,議論聲自也少不了,多是近日來的大事件,譬如天池盛會、譬如八神天劫,也譬如天宗王和天冥教被滅。
自然,期間也不缺永恒一脈的傳說。
趙云也只當(dāng)聽客,蒙著黑袍靜靜走過。
看他手腕上的云蒼子殘魂,也是一路的沉寂,在靜心恢復(fù)著魂力,此非一朝一夕之事,需漫長的歲月,他還年輕,他還等的起。
趙云也沒閑著,在行走中悟道。
他悟性頗高,頓悟時縱能見異象。
也正因他的異象,才惹來了不少麻煩。
仙界很浩瀚,不軌之人自也多,覬覦永恒血統(tǒng)的也是一抓一大把,乃至悟道的一路,頻頻遭神秘人追殺,幾次都險些葬身星空。
他再現(xiàn)身,又是一片新的星域。
他化了不少分身,滿星域的找記憶之花。
可他的期望,終究還是奢望,那樣奇異的花,聽過的是大有人在,但真正見過的,卻是寥寥無幾,乃至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新一日到來,云蒼子殘魂綻放了光亮。
多日的潛心修行,他的魂力已精粹很多。
至少,此刻再說話時,不再顯得那般微弱。
“前輩...你可認(rèn)得她?!?br/>
趙云又取畫卷,畫上依舊是個女子。
這回不是云幽谷主,而是云煙的本尊。
“看著面熟?!痹粕n子說道。
“她修夢之道?!壁w云補了一句。
“難怪看著這般面熟,她應(yīng)該是夢仙?!痹粕n子道,“昔日,昆侖的盛會上,老夫還曾與之有過一面之緣,她可不是一般的仙王。”
“前輩可知去哪找她?!壁w云又小聲問道。
“小子...你會是不念天的徒兒?”云蒼子反問一句。
“如假包換?!?br/>
“你平日都這般忽悠人的嗎?”
“我打小就沒說過謊?!壁w云義正言辭道。
“吹...接著吹?!痹粕n子沒好氣道,“整個洪荒大陸,都知你師尊與夢仙的恩怨,身為不念天的徒兒,你會不知師尊的仇家?”
“晚輩腦子有病。”趙云捂了捂腦門。
自覺此話說的不嚴(yán)謹(jǐn),他后面又補了半句。
“晚輩半道曾遭遇了追殺,被人刪了不少記憶?!?br/>
“你這番說辭還挺應(yīng)時襯景的?!痹粕n子意味深長道。
“莫在乎那些細(xì)節(jié)?!壁w云一臉笑呵呵的。
完了,他才試探性問道,“我?guī)熥鹋c夢仙有何恩怨?!?br/>
“具體啥恩怨我也不知,只知她倆逢見面必干仗?!痹粕n子說道,“要說夢仙也的確邪乎,夢道出神入化,絲毫不弱你家?guī)熥??!?br/>
“這就尷尬了?!?br/>
趙公子一聲嘀咕,不念天竟與云煙本尊有仇。
他能想象兩人干仗的畫面,該是崩天滅地的場景。
“小輩...有人跟蹤?!?br/>
沉寂的云蒼子,驀的提醒了一聲。
趙云忙慌收了神,也覺察身后有一抹隱晦之氣。
如這局面,他一路經(jīng)了不少,多是覬覦他永恒血脈,只不過這位,隱藏的比較深,道行該是不低,偷偷摸摸,還是個謹(jǐn)慎之輩。
“好熟悉的一股氣。”趙云心中喃喃自語。
“太虛境?!痹粕n子說道,能嗅出對方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