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玄奧的符咒?!?br/>
回了小園,趙云便拎出了一道避世符,翻來覆去的掃量。
此符與一般符咒不同,符紙是虛幻的,其上的符紋,也是虛幻的,他好歹也算一個畫符行家,如這等符咒,還是頭一回見。
而且。
市面上并沒有賣的。
“物以稀為貴。”云蒼子悠悠道,“藏天一脈的符,基本不外賣,還有畫避世符之法,也是絕密傳承,正因如此,它的價格才異常昂貴,給你八道避世符,那老小子還算公道。”
“若我學(xué)會此畫符之術(shù),豈不是要發(fā)家致富?!壁w云摸了摸下巴。
“洗洗睡吧!”云蒼子說的隨意。
開什么玩笑,人家的絕密之法,豈是你想學(xué)就能學(xué)會的?
但趙公子不這般認(rèn)為,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定能研究透徹。
這般想著,他將一道避世符貼在了胸前。
符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入了他的體魄。
完了,便是一種玄異的光,籠暮了他的全身,前后只一瞬間,便又?jǐn)坑跓o形,也正是這個瞬間,他背后涼颼颼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還真能隔絕推演。”
趙云一聲嘀咕,極盡內(nèi)視體魄。
然,無論他如何窺看,都尋不出避世符。
“避世符雖玄奧,但也要看推演你的人是誰。”云蒼子話語悠悠,“若是演天一脈的那幫人才,縱有避世符,也難掩你的行蹤?!?br/>
“演天一脈?”趙云好奇的問了一句。
“若說藏天一脈,擅長反推演,演天一脈便正好與之相反?!痹粕n子殘魂飄了出來,“歲月太久,禍亂也太多,藏天一脈已沒落,傳承多已殘缺,但演天一脈,卻經(jīng)久不衰,連藏天一脈都未必防的住演天推演,你以為憑幾道避世符,能護你周全嗎?”
“這么多玄乎的傳承嗎?”
“仙界很大,臥虎藏龍的?!?br/>
“麻溜開遁唄!”趙云深吸一口氣,就等傳送域門。
至于演天一脈,不會這般不講武德吧!他們無冤無仇,對方會蹚這趟渾水?
事無絕對。
萬事小心為妙。
他又盤坐悟道石上,有拿出了道經(jīng)。
悟道石輕顫,道音響徹。
道經(jīng)書頁翻動,則意蘊橫生。
趙云看的心神沉湎,仿佛吃了毒藥,是越看越上癮,而這部道經(jīng),也恍似染了一種魔力,時刻牽絆他心境,直欲將他扯入書中。
云蒼子也看得認(rèn)真,一樣心無外物。
幽靜祥和的小園,變的死一般的沉寂。
仔細(xì)凝看,趙云的身上,時而有玄異之光閃爍,似隱若現(xiàn),那是避世符的光,是由避世符所化,沒啥攻擊力,也無法屏蔽神識窺看,但它防推演卻是一絕。
也正因這道符,讓暗中推演他的人,很是惆悵。
那是一個白發(fā)的青年,乃是演天一脈的神子,此刻遠(yuǎn)在洪荒大陸,推演時眸光明暗不定,本來一切順利,很快便能尋出對方位置,卻不知為何,大羅圣主的身上,多了一種神奇的力量。
正因那股力量,阻隔了他的推演,乃至所看所見,皆模糊的一片。
“避世符?”演天神子喃喃道。
這只一個個猜測,但道理是相同的。
若非對方身上有異物,又怎會這般費勁。
“如何?!甭淙丈窠虖娬邌柕?。
“尚需時間?!毖萏焐褡拥溃Z氣頗為冷淡,聽到落日神教的強者,都一陣不爽,畢竟這是個小輩,竟給他們擺臭臉。
雖是不爽,在場無人發(fā)作。
演天一脈的人,可不能隨意招惹,請他們是花了大價錢的,這若一個不順心意的話,撂挑子不干咋辦,只要能尋出大羅圣主那個小崽子,忍一忍也無妨。
“雕蟲小技?!?br/>
演天神子一聲冷笑,隨之盤膝而坐。
他身前,懸著一個羅盤,眉心則刻出了一道古老的秘紋。
對推演,他頗有自信,即便那人有避世符,也一樣難逃捕捉,無非時間問題,這么個小場面,也無需師尊插手,他自個就能整的明明白白。
又是一日。
盤膝悟道石的趙云,體魄驀的一顫。
他該是有所頓悟,眸光頗顯深邃,懸于身前的道經(jīng),書頁無風(fēng)自動,古老悠遠(yuǎn)的道蘊,徜徉在其中,隱約間,恍似能瞧見字了。
可惜,他窮盡了目力,也未能看清楚。
還有云蒼子,正兒八經(jīng)的看了良久,也被悟出個所以然。
道家的無上至寶,果然一脈不凡之物,連曾為仙王的他,都參不透玄機,研看至今,連半個字都沒瞧出,書頁上還是空白一片。
“不看了?!?br/>
老頭子氣急敗壞,被一部古書整的沒脾氣了。
相比他,趙公子一如既往的上進,而且是越看心神越迷糊。
不經(jīng)意間,他還生出了一種昏沉的睡意,真就坐在悟道石睡著了,但那部道經(jīng),還是書頁翻動,乍一看很普通,實則道蘊潛藏。